p>胡得禄家的炕头上。
迷龙披着一床厚棉被,灌了两口热酒,才缓了过来,“大鹏杀了个腐儒,事闹大了。”
“什么?”
一屋子人都懵了。
不管是谁,对那群之乎者也的腐儒都有抵触心理。
人家那张嘴,那社会影响力,丝毫不亚于后世的砖家,叫兽。
胡大海脸色大变,“到底咋回事?你踏娘的快说啊。”
别看胡大海跟大鹏总是拌嘴,心里比谁都在乎。
“大海,你消停点。”
胡得禄大喝一声,朝大儿子胡军使了个眼色。
胡军高出胡大海一头,人高马大的,把人给拉到一边,“你先让他缓缓,大雪天的,从四九城下了火车就跑到镇上,又来到这,受老罪了。”
“唉…”
胡大海叹了一口气,嘴里不知道说啥了。
“啊…阿嚏…啊…阿嚏。”
迷龙脸冻得通红,鼻子水不断滴答。
“你个瘪犊子,跟你说有屁用。
炮哥呢?”
“炮哥三天前进山了。”
胡大海闷闷地说道。
“什么?自己一个人进山?”
胡军瞪圆了眼珠子,“这么尿性?”
胡得禄瞅了眼自己儿子那一脸不信,没好气的拍了拍他的脑瓜子,“人家是能单挑人熊、大虫的主儿,响当当的炮手。
前几天刚来,就空手勒死了一头五百多斤的大虫。”
“我糙,真的假的?”
胡军差点惊掉下巴。
“大哥,那老虎还在车上呢。”
胡静儿翻了个白眼。
迷龙现在只想知道李大炮啥时候回来,对于那头大虫丁点儿兴趣也没有,“大海,炮哥说啥时候回来没有?”
“炮哥说了,快则三天,慢则一周。”
“不行,我得去找他。”
迷龙眉头拧成个疙瘩,“晚了就来不及了。”
“汪汪汪…”
外边传来黑豺的叫声。
“砰砰砰…当啷当啷…。”
拍门声重重响起。
“谁来了?”
胡军问道。
“我去看看。”
胡大海快步跑出去。
“老婆子,先做点热乎的,”
胡得禄瞅了眼还不停打哆嗦的两人,“赶了一天的路,肚子里早就没食了。”
“诶,好。”
胡大娘应着。
“娘,俺来帮你烧火!”
胡静儿连忙跟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