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勒爷,原名钮祜禄思密达,是一头纯种的螨清遗老。
这家伙,差不多跟大宅门里面那个贵武一样,是个坑蒙拐骗的主儿。
明明家里就一套祖传的二进四合院,兜里揣着三瓜俩枣,愣是靠着那张嘴,以及一手练就的绝活,把李德胜这帮子杂碎唬得是晕头转向。
短短半年,靠着赌场,赚了个盆满钵满。
眼瞅着李大炮停在身前,那句带刺儿的话甩出口,顿时把他一张蜡黄的老脸气得涨成猪肝。
行走江湖多年,老梆子不是一般的要面。
刚准备把话怼回去,却想起人家带着四个精悍的保镖。
“年轻人,没看到这里有人坐?”
“嘭…”
“老子不是人吗?”
李大炮暴起难,双手狠狠地拍在桌上,对着老梆子的耳朵就是一阵吼,“老子到底是不是人啊?”
这动静儿有点大,有点突然,房间里的人被吓得集体打了个哆嗦。
老梆子更是“嗷”
地蹦起,耳朵差点失聪。
张三眼神不悦,刚要上前制止,被胡大海拦了下来,“我们这位爷做事,就是这样。”
“hou……”
手里的包突然打开,露出那一沓沓大黑十。
张三眼神微眯,杵在了原地。
“年轻人,你…”
老梆子站稳身子骨,刚要开骂,却被李大炮那瘆人的眼神吓得有些嘴软,“你…你什么意思?”
对面的刀疤六,摩挲着下巴,一脸看好戏的样子,“啧啧啧,贝勒爷,怎么软了?这可不像您平日里的作风啊。”
“人家问你怎么软了?啊?”
李大炮故意遂刀疤六的愿,继续欺负老梆子,“说话…”
当无赖碰到暴徒,除了想办法从别的地方找回厂子,只能暂时忍气吞声。
“哼,不可理喻。”
他嘴里嘟囔着,让开了位置。
“踏马的,给脸不要脸。”
李大炮搡了下鼻尖,朝着贾贵吼道,“贾正经,滚过来。”
贾贵看得有些懵,他做梦也没想到这位爷居然会装得如此暴躁。
“…爷,您…您吩咐。”
李大炮半耷拉着眼皮,扫了眼老梆子刚才坐的椅子,没有言语。
贾贵眼尖,赶忙脱下身上那件黑布衫,把椅子认认真真地擦了一遍。
“爷,您上座。”
“叩叩叩…”
李大炮一屁股坐下,闭着眼靠着椅背,右手食指敲了敲桌子。
大鹏跟胡大海面无表情,快步走到桌前,将手提包里的东西一股脑儿全倒了出去。
“砰砰砰…”
一沓沓大黑十混着小黄鱼、大黄鱼砸在桌上,震慑着屋里的众人。
看到那一堆黑黄之物,除了李大炮五人,贾贵跟其余人看得眼睛充血,呼吸加剧。
“天啊,这位爷忒有排面了,好想跟他钻个被窝。”
“这一堆得…得有多…多少。”
“今儿个真是开眼了,这踏马的才是爷啊…”
“哼…”
李大炮叼着雪茄,嘬了一口,缓缓吐出烟圈,一脸舒坦。
睁开眼,拿起桌上的一根大黄鱼就扔到贾贵怀里,“贾正经,知道爷喜欢什么吗?”
贾贵狂喜地捡起大黄鱼,下意识地啃了一口。
“爷,您喜欢狗。”
“踏马的,懂事。”
又是一根大黄鱼被李大炮轻佻的拿起,扔在贾贵脚边“当当”
作响。
“爷就喜欢听话的狗!
来,用嘴叼起来,就是你的。”
嚣张,跋扈,不可一世。
李大炮漏的这一手,让屋里人看得瞠目结舌。
哪怕是赌桌上坐着的那几个‘大佬’,也一副深受震撼的景儿。
贾贵知道李大炮的用意,无非就是彻底打消那些人的怀疑,引他们上钩。
他二话没说,“扑通”
一声跪在地上,张口就把那根大黄鱼咬在嘴里。
“好狗,爷喜欢。”
“汪…汪汪。”
贾贵似乎入戏了,故意出几声狗叫,“汪汪汪汪汪。”
金宝等人站在一旁,瞅着贾贵那一出,心里顿生波澜。
到今天这步,他们才明白,论起能屈能伸不要脸皮,贾贵确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