拾他们……”
“收拾谁?”
轧钢厂办公室内,炉子上煮着牛肉罐头,李大炮斜眼暼了一眼来人。
贾贵刚下执勤,被李大炮那眼神一瞅,当即打了个哆嗦。
他手忙脚乱地从背后摸出那把陪了快二十年的扇子,“唰”
地打开,就给李大炮扇了起来。
“科…科长,我就是随…随口一说。”
“到底咋回事?说!”
李大炮声音不高,却有点冷。
“没,没,我错了,科长。”
“贾贵,你给老子记好了。”
李大炮一把将他扇子格开,“只要不是你的错,谁敢给你不快,别废话,上去给他两个大比兜长长记性,老子的话你都忘了?。”
随后,他扔给贾贵一根烟,“知道他们为啥怕老子吗?”
贾贵臊眉耷眼地接过烟,小声嘟囔着,“这哪能不知道?您做的那些事,随便拿出一件来,就能把人给吓个半死,光那一堆小樱花‘景观’就够吓人的。”
“你杵在那嘀咕啥呢?”
李大炮眼皮半抬,没好气道:“一个大老爷们,怎么说话还跟个蚊子似的。”
“科长,我就是气得慌。”
贾贵苦着着脸,声音委屈巴巴,“凭什么他们那么说我?就因为我长了一副汉奸样?”
自古以来,老百姓都习惯以貌取人。
就贾贵这样的,搁往后动乱那几年,一旦走在大街上,十有八九就得被拉去批斗。
可现在他是轧钢厂保卫科的一员,李大炮怎么着也得考虑下他的心理感受。
“去,把老子床底下那两瓶老汾酒拿过来,今儿个请你喝酒。”
“诶,那感情好。”
贾贵瞬间变脸,一脸刻薄得脸笑成菊花,“还是科长局气。”
“少踏妈来这套。”
李大炮顺手给他那中分头来了一巴掌,“老子又不是黑藤那二傻子。”
“哎哟,科长您可冤死我了。”
贾贵一边撅着腚够酒,一边表忠心,“黑藤那蠢货能跟您比?提鞋都不配。”
“呵呵。”
李大炮嗤笑一声,拿筷子敲了敲罐头盒边儿:“酒满上,老子有事问你。”
“您说。”
贾贵麻利地开瓶倒酒。
“听大海那小子说…你把贾张氏给‘爬’了?”
李大炮眯起眼,透着股八卦的精光,“咋回事?细说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