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环境不错,四娘也挺喜欢。明天去问结果,应该没啥大事。”柳芸说着,又给女儿添了些茶水。
韩宇松了口气,又小心翼翼地问:“那...文师府那边...”
“怎么,又不怕死了?”柳芸挑眉,眼里带着几分戏谑。
“还是怕的。”韩宇讪讪一笑,搓着手说道,“但想到能光明正大地进文师府伺候老师,又觉得挺心动的。再说了,这儿给的酬劳应该挺丰厚的吧?”
他说这话时,眼睛里闪着光,显然是已经在盘算着这笔钱该怎么花了。
柳芸忍不住笑了:“所以你是为了钱,打算去送死?”
“不不不!”韩宇连连摆手,额头上又冒出了汗,“太危险了!我这点功夫,进了文师府就是羊入虎口啊!”
他说着,又开始来回踱步,一会儿看看招聘公告,一会儿又看看柳芸,那副纠结的模样,看得人直想笑。
“你究竟要表达啥?”柳芸被他绕得不耐烦了,“要去就去,不去就算了,何必在这里演戏?”
韩宇搓了搓手,凑得更近了些:“我去文师府应招,娘子在暗处护着我。成了之后,咱们六四分账,你六我四如何?”
雨声渐大,檐下的水珠连成了线。柳芸望着窗外出神,似乎在思索什么。
“娘子?”韩宇小心翼翼地试探。
柳芸收回目光,嘴角微扬:“说说你的计划。”
“这个嘛...”韩宇搬了张椅子坐下,“娘子也知道,文师府这次招人,表面上是招家丁,实则...”
“实则是在为丌官默物色入赘女婿。”柳芸接过话头,语气淡淡的。
韩宇一愣,随即苦笑:“果然瞒不过娘子。”
“你打算怎么对付丌官默?”柳芸手指轻点桌面,眼中表现出玩味。
“哎呀娘子,这话说的。”韩宇故作正经,“咱们读书人的事,怎能用“对付“二字?”
他压低声音,眼中闪过狡黠:“我自有妙计。只是明日...”
“明日我要带四娘去芳华院。”柳芸打断他的话。
廊下劈柴的声音突然停了一下。
“无妨。”韩宇指了指院中的阿珑,“让他跟着我便是。”
阿珑默默握紧了手中的斧头,继续埋头劈柴。砍柴的节奏似乎比方才重了几分。
夜雨淅沥,直到天明才停。
次日清晨,韩宇打扮得格外讲究。一身素白长衫外罩一件月白绫子夹背心,头上还簪了支玉簪,对着铜镜左照右照。
“这样如何?”他转身问正在梳妆的柳芸。
柳芸瞥了他一眼,没说话,继续描眉。
韩宇也不在意,又对着镜子整理了一番:“娘子,我去也。”
他撑起油纸伞,冲屋内的柳芸抛了个媚眼。柳芸差点把嘴里的茶水喷出来。
阿珑无奈地跟上了这位招摇过市的主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