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都仿佛踩在众人的心尖上。直到她端坐下来,轻声道:“平身。”众人才如释重负地站起,却依旧不敢抬头直视。
“这就是当年发生在大殿上的事。”韩宇放下手中的青瓷茶杯,目光扫过在座的每一个人。茶香袅袅升起,与他娓娓道来的故事交织在一起。
抬头一看,发现一桌人都听得入了神。殷欢双手托腮,眼睛一眨不眨;阿珑握着茶杯的手微微发颤;就连向来沉稳的柳芸也不自觉地坐直了身子。
“别紧张,咱们是在家里说书,又不是真在大殿上。”韩宇笑着打趣道,他伸手摸了摸胡子,眼中表现出深意。
“师公,快说说后来怎么样了?”殷欢迫不及待地问,她的声音里带着掩饰不住的好奇。桌上的点心早已凉了,却无人在意。
柳芸注意到阿珑眼中闪过的担忧。这个家里,恐怕没人比他更关心澜王和皇后的事了。她悄悄观察着丈夫的表情,心中暗自叹息。
“太子被禁足半年,少阳润罚俸一年。”韩宇顿了顿,又补充道,“陛下还派人去查澜王低价收购属官田产的事。”
“就这样?”殷欢有些失望地撇了撇嘴,显然对这个结果不太满意。
柳芸放下手中的茶杯,轻声解释:“太子是储君,这样的处罚已经很重了。更重要的是,他让这件事闹大了,这才是陛下和皇后最失望的地方。”她的声音柔和,却透着几分无奈。
韩宇摸着下巴,若有所思:“听说查办澜王的人选已经定了,是皇室宗亲。”
阿珑冷笑一声,眼中表现出讥讽:“宗亲查宗亲,能查出什么来?”他的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桌面,发出轻微的声响。
屋内一时陷入沉默,连茶水的温度似乎都降了几分。
“符生现在怎么样了?”阿珑终于问出了最关心的问题,声音里带着掩饰不住的担忧。
“放心,华公主派人专门看护,在天牢里过得不错。”韩宇安慰道,“听说还能吃上热乎饭。”
孩子们听到这里,都松了口气。殷欢甚至开心地拍起手来:“太好了!”
用过晚饭,一家人各自歇息。夜色渐深,月光透过窗棂,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影子。
第二天一早,柳芸特意梳妆打扮,准备带四娘去芳华院。她选了一件淡青色的襦裙,头发挽成简单却不失优雅的发髻,耳边点缀着一对小巧的珍珠耳坠。
虽然离得不远,但京城里讲究排场,还是让阿珑套了马车。马蹄声在清晨的街道上回响,惊起几只觅食的麻雀。
路上,四娘一直在温习功课,生怕到时候答不上夫子的问题。她的小脸因为紧张而微微发红,手指不停地翻动着书页。
柳芸看着认真的女儿,心中欣慰。她伸手轻轻整理了一下四娘有些凌乱的衣领,柔声道:“不用太紧张,慢慢来。”
柳芸站在芳华院门前,望着眼前古朴的建筑,一时间思绪万千。朱红色的大门上方悬挂着一块金漆描边的牌匾,“芳华院”三个大字遒劲有力,在晨光中熠熠生辉。
抬头望着那块金光闪闪的匾额,心中五味杂陈。三年前,她曾想过让女儿来这里读书,却因种种原因作罢。如今,看着身边乖巧的四娘,她不禁有些恍惚。
“娘,我们进去吧。”四娘轻轻拉了拉她的衣袖,眼中满是期待。
柳芸回过神来,牵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