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送女儿离开,柳芸看着在院子里来回踱步的韩宇,无奈地招手:“过来,芳华院的招生章程打听清楚了吗?”她的语气虽然平静,但眼神里带着一丝关切。
韩宇心不在焉地坐下,脖子却往外伸着,像只警觉的老鸟:“好像是宁御史回来了!”他的注意力明显不在女儿的书院问题上。
柳芸一把将他拽回来:“问你话呢。”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悦。
“这个...我正在打听。”韩宇讪笑,眼神闪烁,“要不娘子你去问问?反正你也没怎么出门逛过...”
“那要你何用?”柳芸冷冷地看了他一眼。
韩宇心虚,赶紧找补:“宁御史真的回来了,我听见他家管家在骂人,娘子你不想知道符生的事?”他试图转移话题。
见柳芸神色稍缓,点了点头,韩宇立刻一溜烟跑了出去,生怕她反悔。
门口已经围了不少邻居,都在打听符生的消息。但宁御史守口如瓶,什么都问不出来。街坊们七嘴八舌地议论着,有人说符生被打入大牢,有人说他已经被流放,还有人说他被秘密处决了。
韩宇可不甘心错过了这第一手消息,眼珠一转,直奔应天府衙去找他的把兄弟莫云鹏。路上他还在琢磨着怎么套话,毕竟这事关系重大,不是一般的街头巷尾的闲谈。
太阳渐渐西斜,暑气也慢慢消退。等到阿珑接了三个哥哥回来,韩宇还是没回家。四娘站在门口张望了好几次,却始终不见父亲的身影。
她看着水缸里活蹦乱跳的鲫鱼,气得直跺脚:“阿爹说好要给我做鱼汤的!”
最后还是柳芸亲自动手杀鱼,看她利落的动作和冷峻的表情,几个孩子都为不见踪影的父亲捏了一把汗。
直到饭菜上桌,韩宇才姗姗来迟。一进门就感受到不对劲的气氛,但他一点都不慌,反而有些得意地坐下来。
“阿珑的手艺见长啊,这鲫鱼汤香极了!”他若无其事地说道,仿佛完全没注意到妻子冰冷的目光。
迎接他的是全家人沉默的注视。
韩宇见家人如此,便清了清嗓子,得意地开口道:“我跟你们说一件宫中秘闻。话说当年,太子在殿上支支吾吾的,让满朝文武都屏住了呼吸。”殿内烛火摇曳,映照着众人紧绷的面容。
就在这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大殿朱红色的门扉被猛地推开,寒风裹挟着几片落叶卷入殿内。一道凌厉的身影如疾风般掠入,她的裙摆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
“啪!”
清脆的耳光声在大殿内回荡,久久不散。那声音仿佛一把利剑,将殿内凝滞的空气劈开。
太子被这一巴掌打得踉跄几步,一只手扶着殿柱才勉强站稳。他那张俊美的脸庞上,五个鲜红的指印清晰可见,眼中闪过惊愕与羞愤。
“皇后娘娘驾到!”百官纷纷跪倒在地,额头紧贴着冰凉的地砖。殿内寂静得可怕,只有官员们急促的呼吸声此起彼伏。
龙椅上的皇帝微微颔首,皇后则在御座旁设好的凤座上款款坐下。他的目光在太子和皇后之间来回游移,面上却不动声色。
皇后的凤袍在烛光下熠熠生辉,她缓步走向龙椅,每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