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进吧。”妇人引着众人进了院子。
这是村里最大的院落,却显得空荡荡的。墙角堆着几件农具,上面积了厚厚的灰尘。院子里有几口大缸,散发着一股怪异的味道。
殷欢将马车停好,若有所思地看了眼那些废弃的农具。她注意到,农具的刃口都锈迹斑斑,显然很久没有使用过了。
柳芸站在院中,目光在院落各处游移。她看向那几口大缸,总觉得那股味道似曾相识。
老太太拄着助行杖,一瘸一拐地走在最后。她的目光始终追随着韩宇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笑容。
夜幕降临,山风呜咽,吹得院中的破旧门扉吱呀作响。远处传来几声狼嚎,在寂静的山村中显得格外渗人。
柳芸早就察觉到这家人的异常。
从踏入这个院子的那一刻起,她就感受到了一丝不寻常的气息。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若有若无的腥臭味,像是腐烂的枯叶和泥土混合在一起,又像是某种令人作呕的气味在暗处发酵。
院子里的一切看似平常,却处处透着诡异。那些杂乱堆放的农具上没有日常使用的痕迹,墙角的水缸积着一层薄薄的灰尘,不像常用的样子,就连院中的几株蔬菜都像是刚栽种不久。
虎娃兄弟的沉默更是反常。他们的眼神飘忽,时不时偷瞄着柳芸一行人。
“这茶香...有点熟悉。”殷欢端起茶杯,纤细的手指轻轻摩挲着杯沿。她的眉头微蹙,鼻尖轻嗅,似乎在回忆什么。
柳芸余光扫向虎娃娘,这个看似朴实的农妇,举手投足间透着一丝违和。她的手掌粗糙,却修剪得整齐的指甲;衣着虽是寻常农妇的打扮,但那腰身的挺拔姿态绝非干惯了农活的人能有的。
最令人生疑的是她身上的胭脂水粉味。在这偏僻的山村,一个普通农妇怎会用得起这样昂贵的脂粉?
“娘子,这茶怎么和我们中午喝的一样?”韩宇疑惑地说道。
虎娃娘端着茶盘在一旁站着,脸上挂着谦卑的笑容,眼底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
柳芸看着韩宇喝下茶水,心中暗叫不好。她想阻止已经来不及,只见韩宇的脸色突然变得苍白,身子一歪,重重地砸在桌上。
“阿爹!”大郎等人惊呼。
柳芸眸光一冷,扫视着四周。院墙外隐约有人影晃动,脚步声轻微却密集。
虎娃娘的笑容逐渐扭曲,像是撕下了温顺的面具。“你们...怎么还没晕?”
门外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柳芸握紧了袖中的暗器。
那个假扮老太太的疤脸汉子突然站起身,撕下脸上的人皮面具,露出狰狞的面容。他的脸上布满刀疤,眼神阴鸷得像毒蛇。
“李姨娘,你办事不利啊!”疤脸汉冷笑着说道,声音沙哑刺耳。
院门被人猛地踹开,发出震天的响声。一群凶神恶煞的汉子蜂拥而入,他们手持刀剑,目光凶狠地盯着柳芸一行人。
柳芸认出了其中几张面孔,正是茶棚里那伙人。现在想来,从茶棚开始就是一个精心设计的圈套。
“娘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