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她打开抽屉,将布袋放进最里层。这块令牌关系重大,必须妥善保管。
窗外传来一阵喧闹声,柳芸起身走到窗前。街上熙熙攘攘,小贩的吆喝声此起彼伏。一个卖糖人的老者正在逗弄着几个孩童,欢声笑语传进院子。
这样平静的日子,不知道还能持续多久。
柳芸收回目光,开始清点今日的账目。银票一张张码放整齐,每一笔收支都要详细记录。这是她的习惯,也是生意人的本分。
夜幕降临时,她终于将所有账目核对完毕。合上账本的那一刻,柳芸长出一口气。
京城的生意虽然开了个好头,但接下来的路还很长。尤其是在这个风云诡谲的时节,每一步都要走得格外谨慎。
夜幕降临,韩宇拖着疲惫的身躯推开家门。他的衣袍上沾满了泥土和草屑,显然是在外奔波了许久。院子里的老槐树在微风中轻轻摇曳,投下斑驳的影子。
柳芸正倚在廊下的木椅上喂鸟,手中的谷粒随意地撒落。笼中的画眉欢快地跳跃着,发出清脆的鸣叫。见他这副狼狈模样,她挑起秀眉,语气中带着几分调侃:“这是去哪儿了?看你这样子,像是被人追着跑了十里地。”
韩宇本就憋着一肚子火,听她这么一问,胸口的怒气更是压抑不住。他一把扯下外袍甩在椅子上,声音里带着明显的愤懑:“去桂院了!你猜怎么着?那些手稿,一张都不剩了!全叫那帮玄骑给搜刮走了!连个纸片都没给我留下!”
他在院子里来回踱步,脚步声重重地砸在青石板上:“这些玄骑到底是谁的人马?神出鬼没的,我连他们是什么时候来的都不知道!那可是老师留下的东西啊!”
柳芸放下手中的谷粒,看着自家相公气急败坏的样子,嘴角微微上扬。她伸手指向远处书院的方向,语气悠然:“玄骑是走了,但有个人还在呢。你不妨猜猜是谁?”
韩宇顺着她手指的方向望去,突然脑中灵光一闪,眼睛瞪得溜圆:“好你个曲明澜!难怪这些天总看他鬼鬼祟祟的!”
他立马转身就要往外冲,衣袖被风吹得猎猎作响:“阿珑!阿珑!快跟我去书院!”
阿珑不知从哪个角落悄无声息地出现,伸手拦住他,脸上带着无奈:“老爷,这会儿去也晚了。事情早就不是您想的那样了。”
“晚什么晚?那可是我老师的手稿!我这个做徒弟的,难道连这点东西都要不回来?”韩宇的声音里充满了不甘。
阿珑面无表情地说:“曲明澜前天晚上就去过桂院了,这都过去快两天了。手稿早就不在那儿了,您现在去也是白跑一趟。”
韩宇猛地顿住脚步,目光在阿珑和柳芸之间来回扫视,眼中闪过一丝难以置信:“你们...你们早就知道这事?”
阿珑默不作声,目光飘向柳芸。
柳芸慢条斯理地从袖中取出一把瓜子,悠然自得地嗑着:“知道啊,不过那些手稿也没什么特别的。都是些寻常的账目和书信往来,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就算没什么特别的,那也是老师留下的东西啊!”韩宇幽怨地看着她,声音里带着几分责备,“你怎么不提醒我一声?”
“怪得了谁?”柳芸冷笑一声,将瓜子壳随手弹进院角的竹篓,“曲明澜在这儿待了这么久,你要是真在意那些手稿,早该自己收起来。现在倒来怪我们没提醒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