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芸抬手掀开匣盖，浓郁的墨香扑面而来。匣中整整齐齐地码放着一沓沓崭新的银票，在阳光下泛着淡淡的光泽
这不是寻常可见的银票，而是泰朝新推行的银票。四个级别，五十两、一百两、五百两、一千两，每一张都印制精美，防伪暗记清晰可见。
“这次在京城，生意真是太好了！”韩壮搓着手，脸上的笑容就没消失过，“专柜刚一开张，新款闺秀匣就被抢购一空。那些贵女们，甚至连县主郡主都亲自来了！”
柳芸的手指轻轻抚过银票的边缘。这种银票在前朝最为兴盛，后来因战乱而停用。如今泰朝立国八年，终于重新启用，比现银更方便，比现银更安全。
“店里的侍女们都紧张得大气不敢出，”韩壮继续说道，声音里满是自豪，“两天时间，三百只全部售罄，还有二百张预定单子在等着。”
“茶歇阁的主意很好。”柳芸点点头，目光依旧停留在那些银票上，“即便现在无货，每天也有不少贵女来坐坐。”
“是啊是啊，”韩壮连连点头，“只要买过两只以上闺秀匣的客人，都能免费吃喝。这些贵女们最爱的就是咱们特制的桃花酥和杏花糕了。”
柳芸从匣中取出一叠银票，这是要给长公主的酬劳。又抽出一张一千两的银票，递给韩壮：“往后京城的生意就拜托你啦。”
韩壮愣住了，连连摆手：“弟妹，这太多了...”
“收着。”柳芸打断他的话，语气不容置疑，“这是你应得的，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这样的奖励。”
韩壮的眼眶瞬间红了，他小心翼翼地接过银票，手都在微微颤抖。这是他第一次靠自己的能力赚到这么多钱，比任何时候都让他感到骄傲。
“对了。”他突然想起什么，从怀中掏出一个灰扑扑的布袋，“弟妹，这个还给你。”
柳芸接过布袋，手指隔着布料摸到了那块熟悉的令牌。确认铁羽的令牌完好无损后，她紧绷的神经才稍稍放松。
临走前，她突然停下脚步：“少阳先生可有消息？”
韩壮的表情瞬间变得为难起来，他摇了摇头：“没有。”
“那就算了，”柳芸叮嘱道，“别去打听这事，小心惹祸上身。”
韩壮刚应下，转身就被韩宇堵在墙角。他的三弟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门口，脸色阴沉得可怕。
“京城真的没有先生的消息？齐相府呢？”韩宇紧追不舍，眼中闪烁着执着的光芒。
韩壮四处张望想找救星，可柳芸早已带着钱回家了。他被逼到墙角，只能硬着头皮回答：“三弟，真没听说，就听说些华公主心狠手辣的传言。”
“什么传言？”
“说她残害忠臣，把人害得残废还不放过...”韩壮的声音越来越小。
韩宇陷入沉思，眉头紧锁。韩壮见状，趁机一溜烟跑了。
回到家中，柳芸坐在梳妆台前，手指不自觉地摩挲着那个布袋。铁羽的令牌透过布料传来微凉的触感，让她想起了那个雨夜。
那时的少阳先生还在齐相府，教导着一群少年读书。谁能想到，短短几个月，一切就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