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宇灵活地往旁边一闪,脚下一个趔趄,差点摔倒。“娘子息怒!这不是为了给曲夫子一个交代嘛!”
“交代?”柳芸冷笑一声,眼中闪过一丝寒意,“你倒是会给交代,一出手就是三十两银子!那可是咱们半年的开销!”
韩宇连连后退,一边躲闪一边解释:“娘子你听我说,这事儿办得漂亮着呢!现在全村都在夸你大义。曲夫子还特意托人带话,说要登门道谢呢!”
“他道谢?”柳芸手中竹棍猛地挥出,带起一阵风声,“一句谢就值三十两?”
韩宇一个后仰,堪堪避过竹棍,却没料到柳芸早有准备。她一个箭步上前,直接将人摁在了地上。
“娘子轻些...”韩宇求饶的话还未说完,就感觉耳边传来一阵温热。柳芸咬牙切齿道:“下次再敢这么败家,看我怎么收拾你。”
这威胁的语气不知为何,让韩宇心里一阵发麻,却又莫名地有些期待。
村里为了照顾曲明澜养伤,特意安排了轮值。因着柳芸此前曾为旁人出过一笔丧葬费,村里人感念她的义举,倒是没人安排她家。这事让不少村民私下议论纷纷,都说韩家这是拿钱买清静。
日子一天天过去,村里的气氛渐渐恢复如常。转眼到了十月中旬,秋意渐浓,院子里的桂花开得正盛,香气四溢。
这日午后,韩宇推着少阳润出门散步,路过桂院时又遇到了曲明澜。
远远地,就看见曲明澜站在院门口,手里捧着一本书,神情专注。听见脚步声,他立刻合上书,露出温和的笑容。
“拓跋先生。”曲明澜上前行礼,举止间透着几分书生气,“今日天气不错,适合散步。”
韩宇在一旁看着,心里暗自盘算。这已经是第几次“偶遇”了?以往他倒没在意,可今日细看,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曲明澜说起话来引经据典,时不时还能说出几句冷僻的典故。这倒是很对少阳润的胃口,两人聊得热火朝天。最让韩宇心惊的是,平日里对外人都爱摆架子的师父,居然对曲明澜和颜悦色。
不对,这太不对了!
韩宇心里警铃大作。等送走了曲明澜,他立刻推着师父回院子,然后火急火燎地找到正在看账本的柳芸。
“娘子!”他刚要凑近,就被柳芸一掌挡住。
“有话好好说。”柳芸头也不抬,手中的算盘珠子噼里啪啦响个不停。
韩宇老老实实坐下,看着柳芸认真算账的样子,心里不禁有些发虚。这些天为了车夫的后事,确实花了不少银子。
好一会儿,柳芸才放下账本,揉了揉眉心:“说吧,又出什么事了?”
韩宇凑近些,压低声音道:“我觉得曲明澜不对劲。”
“哦?”柳芸挑眉,“怎么个不对劲法?”
“他这些天总在桂院附近转悠,遇到师父就上前攀谈。”韩宇急道,“而且说话时总是引经据典的,一看就是有备而来。我看他是想拜师!”
“那不是挺好。”柳芸淡淡道,“你师父年纪大了,多个人陪着说话也好。”
“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