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凭什么是我啊?”韩宇不满地嘟囔,“我还要去巡山呢。”
“难不成是我去烧火?”柳芸反问,眉头微皱。
韩宇立刻怂了:“得嘞,小的这就去。”
不一会儿,一盆旺盛的炭火被端了进来,屋内顿时暖和了许多。火光映在墙上,投下摇曳的影子。
曲明澜缓缓坐起身,身上的伤口传来阵阵疼痛。他正要道谢,忽然想到了啥:“我的车夫呢?他怎么样了?”
柳芸沉默片刻,眼中闪过一丝不忍:“节哀。”
两个字,如同一记重锤击在曲明澜心口。他闭上眼,深吸一口气,强忍住涌上来的悲痛。
“车夫从小伴我成长,于我如亲人。”他哽咽道,声音中带着难以掩饰的痛楚,“还请村长帮忙安葬。”
柳芸看着眼前这个年轻的读书人,心中暗自惊讶。他看起来不过二十出头,面容清秀,举止温和,哪怕是在这种情况下,依然保持着读书人的克制。
换作常人遇到这种事,早就闹将起来了。可他却出奇地平静,甚至连一句责怪的话都没有。
“夫子放心,”柳芸郑重道,“这事我们村里一定会妥善处理。”
她又添了些柴火,确认屋内温度适宜后,转身离开了。
韩宇立刻凑上前,压低声音问道:“娘子,这夫子什么来头啊?昨晚那些黑衣人明显是冲着他来的。”
“不知道。”柳芸冷淡地回答。
“你都不好奇?”韩宇追问,“那些人的功夫可不一般,要不是咱们巡山的弟兄及时赶到,这夫子怕是...”
“你很闲?”柳芸瞥了他一眼,“功课做完了?”
韩宇夸张地捂住胸口:“我这是在保护你的清白!万一这夫子是什么通缉犯呢?”
“通缉犯?”柳芸冷笑,“你见过哪个通缉犯会带着文书来乡下教书?”
“那可说不准。”韩宇摸着下巴,一脸神秘,“说不定是什么朝廷要犯,在这儿避难呢。”
柳芸懒得理他:“去寻个灵脉旺地,把车夫安葬了。”
“银子。”韩宇伸手。
见柳芸脸色渐冷,他立刻改口:“回头再算!”
说完,一溜烟跑没影了。
柳芸站在院子里,望着屋内摇曳的火光,若有所思。这个突然出现的年轻夫子,身上确实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地方。
但不管他是什么身份,只要在韩家村一天,就是她要保护的人。
夜色渐深,寒风呼啸。
曲明澜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发呆。药效渐渐发作,困意袭来,但他却不敢闭眼。
每次闭上眼,就会看到那些黑衣人冰冷的眼神,听到车夫最后的呼喊。
接下来两日,韩家村上下都在忙碌着为车夫操办后事。韩宇带着村民们尽心料理,不仅买了上好的樟木棺材,还请了附近有名的道士选了风水宝地。待到诸事妥当,已是两日之后,其间流水席也摆了两天,村里上上下下都沾了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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