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西斜,晚霞染红了半边天空。殷欢和孩子们收工回来,在堂屋里等候。他们身上还带着田间的泥土气息,脸上却洋溢着劳动后的满足笑容。
“明天你们去收租。”柳芸看着四个孩子,嘴角含笑,“每人三百文劳务费。”
“真的吗?”兄妹四人异口同声地问道,眼睛里闪烁着惊喜的光芒。
“当然。”柳芸点头,语气转而严肃,“不过账目一定要算准。”
二郎立刻拍着胸脯保证:“阿娘放心,我保证分文不差!”
三郎和四娘却面露担忧:“阿娘不跟着去吗?”
“我要处理征税的事。”柳芸安抚道,“你们春天不是已经收过一次租了吗?这次只是把麦子换成谷子而已。”
殷欢站在一旁,轻拍着腰间的暗器,神色间带着几分得意:“有我在,保证万无一失!”
四个孩子交换眼神,显然对这个看起来柔弱的霜姨的实力心存疑虑。他们还记得霜姨刚来时,连锄头都拿不稳。
柳芸察觉到孩子们的怀疑,向殷欢递去一个眼神。是时候让这些孩子见识一下她徒弟的真本事了。
殷欢嘴角勾起一抹笑容,示意孩子们收拾碗筷。就在大郎和四娘端着碗往厨房走时,殷欢的身影突然在原地消失。
“噼啪”两声脆响,最上层的瓷碗瞬间裂成两半。
大郎猛地抬起头,眼中满是震惊。他呆呆地望着眼前的一幕,喉结微微滚动,半晌说不出话来。
飞镖和人都不见了踪影,只剩下地上两只碎裂的瓷碗。碎片四散,在阳光下泛着细碎的光芒,仿佛在无声地诉说着方才发生的一切。
院子里一片寂静,连鸟雀都停止了啼鸣。微风拂过,带起几片落叶,轻轻掠过地上的碎片。
“怎么样,这下可信了?”殷欢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带着几分得意。她从柱子后缓步走出,手里把玩着两枚特制的飞镖,嘴角挂着浅浅的笑意。
那飞镖尾部系着细长的线绳,在阳光下泛着寒光。线绳纤细如发,若不仔细看,几乎难以察觉。殷欢随手一抖,线绳便如灵蛇般舞动起来。
“霜姨,为什么要在镖上绑线啊?”四娘睁着水汪汪的大眼睛,好奇地凑上前。她小脸红扑扑的,显然是被方才的表演惊艳到了。
大郎站在一旁,眉头微蹙。虽然不愿承认,但心里已经对这个只练了两个月武功的女子佩服得五体投地。这种进步速度,绝非常人所及。
“你们看。”殷欢将飞镖递到兄妹俩面前,耐心解释道:“这样就无需东奔西跑捡飞镖了。而且...”她顿了顿,眼中闪过狡黠,“还能这样。”
话音未落,她手腕一抖,飞镖便如离弦之箭般射出。在即将击中墙壁的瞬间,她轻轻一拽线绳,飞镖便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稳稳地回到她手中。
二郎和三郎闻声赶来,看着地上的碎片和殷欢手中的飞镖,惊叹道:“还能这样玩?”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眼中满是羡慕。
“适合自己的就是最好的。”殷欢一边收拾碎片,一边随口说道。她的动作轻快而利落,仿佛方才那惊艳的表演不过是件稀松平常的小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