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人群中央，难得露出了笑容，眼角的皱纹都舒展开来。
“欢迎秀才公韩宇归乡！”村民们齐声高喊，声音响彻云霄。
柳芸看着这阵仗，嘴角微微抽搐。这阵势，怕是比她当选村长那天还要隆重。她偷偷瞥了一眼身旁的韩宇，只见他眼中闪烁着泪光，脸上的笑容比春日的阳光还要灿烂。
韩宇站在车辕上，像个孩子般挥手大喊：“乡亲们，韩老三我荣归故里啦！”
四娘抱着一大把野花冲上前，将花束递给阿爹后，一个箭步跳上马车，扑进柳芸怀里。她身上带着野花的清香，还有些许泥土的气息。
“这招是谁出的？”柳芸强忍着笑意，低声问道。她的手轻轻抚摸着女儿的发丝，心中涌起一股暖意。
“是大家一起想的，归根结底是祖父领的头。”四娘附耳小声道，眼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阿娘，家里已经摆好酒席了，大伯娘、二伯娘齐齐上阵，连祖母娘家的亲戚也来了呢！”
“阿娘，阿爹真成了秀才了吗？”四娘仰起小脸，眼中满是期待。
“是啊，倒数第一。”柳芸忍俊不禁，捏了捏女儿的小脸。
四娘才不在乎第几名，她只知道，今天的阿爹与往日不同。他不再是那个整日埋头读书的阿爹，而是浑身上下都散发着光彩的秀才公。
韩大禄带头，村民们纷纷上前向柳芸道贺。有人送来自家酿的米酒，有人捧来新鲜的鸡蛋，更有人直接塞给她一串铜钱。
柳芸最怕这种场面，她草草应了几句，便让卫默驾车先行。然而一到家门口，眼前的景象又让她傻了眼。
前院摆了一条流水席，桌椅整齐排开，香气四溢。后院更是摆了三条席面，亲朋好友挤满了院子，热闹非凡。
“村长回来啦！”不知哪个冒出一句，众人的目光立即聚集过来。
柳芸还未站稳，就又被团团围住。七大姑八大姨争相询问府试的细节，连韩家平日里不太来往的几个族姐也凑了上来。
四娘见状偷笑，赶紧去找阿爹搬救兵。此时的韩宇正在宗祠跪拜祖宗，四娘一把拽住他的衣袖。
“阿爹，阿娘被围住啦！”
韩宇这才如梦初醒，连忙往家赶。他穿过熙熙攘攘的人群，终于看到了被围在中间的柳芸。她的脸上带着几分无奈，却依然保持着温婉的笑容。
“来来来，都别围着我家娘子了，咱们喝酒去！”韩宇大声招呼道。
众人这才散开，纷纷走向酒席。酒过三巡，气氛越发热烈。村中几个老人开始讲述往事，说起当年韩宇还是个顽童时的糗事。
孩子们最嗨了，在院里追逐打闹。大郎带着一群小尾巴，把每道菜都尝了个遍，脸上沾满了油光。
郑氏和赵氏在厨房里忙得不可开交，文氏虽然嘴上抱怨韩老汉大手大脚，但看到儿子考中秀才，心里还是美滋滋的。她时不时往灶房里张望，生怕菜不够吃。
直到深夜，宾客才渐渐散去。柳芸终于缓过神来，看着醉倒的韩宇被阿珑扛进书房，她轻轻叹了口气。
四个孩子早已睡熟，她轻手轻脚地走进房间，在每个孩子额头落下一吻。从包袱里取出买来的果脯，小心翼翼地放在床头。
站在窗前，望着明亮的弯月，柳芸嘴角扬起温柔的笑意。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