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赵氏认真地点头记下，眼中流露出对这份差使的珍惜。
安排妥当后，柳芸带着卫默和小旺财出门去了。初春的街道上已经有了些许热闹，店铺陆续开门，行人渐渐多了起来。
小旺财活泼可爱，一路上问个不停：“夫人，那是什么树啊？”“夫人，那家在晒什么呀？”他的眼睛滴溜溜地转，对周围的一切都充满好奇。
柳芸耐心地一一解答，看着小旺财天真烂漫的模样，心里暗暗欣慰。这孩子聪明伶俐，观察细致，日后定能有出息。她不由得想起自己的几个孩子小时候也是这般好奇心重，现在却都稳重了许多。
卫默站在一旁，竖起耳朵听着柳芸的解释。他的目光不时扫过周围的景色，作为一个从云都府来的商人，青禾镇的一切对他来说都充满了新奇。
“这边是我们的桃源园，”柳芸指着不远处的山坡说道，“每年春天都会有不少人来这里采茶。”
卫默拉着小旺财的手，惊叹道：“这里的景色真好，空气也清新。”他深吸一口气，脸上浮现出惬意的笑容。
沿着山间小路往前走，柳芸继续介绍着：“前面那片是稻田，现在正是插秧的时节。”
对于从云都府来的父子俩而言，这些在城里见都没见过的农事，让他们一路走来，眼睛都不够用。卫默时不时停下脚步，仔细观察着农人们的劳作。
到了墨具坊，殷欢正蹲在水缸边洗菜。她的裙摆沾了些许水渍，但似乎并不在意。
“师父！”看到柳芸，殷欢眼睛一亮，挥舞着手中的菜叶，脸上洋溢着期待的笑容。
“叫柳总管。”柳芸冷冷地瞥了她一眼，语气中带着明显的疏离。
殷欢的笑容瞬间凝固，肩膀微微垮了下来，“哦，柳总管...”话音未落，柳芸已经带着卫默父子走远了。
看着柳芸远去的背影，殷欢重重地叹了口气。今早她特意去找了启蒙班的韩超管事，询问学习进度的事情。当听说一天学五个字，要学满一千个字需要两百天时，她只觉得天都要塌了。
水缸边的菜叶在微风中轻轻摇晃，殷欢的思绪也随之飘远。她不由得想起今早的情景：自己天没亮就守在食堂门口，就是想求师父通融一下，降低要求。可柳芸连看都没看她一眼就走了。
“要是一天能学十个字、二十个字...”殷欢一边洗菜一边自言自语，“那不就能快点学完了？”
可现实给了她当头一棒。韩超管事不好意思地挠着头说：“我自己认识的字都不到一千个，教不了你那么多。”
虽然他建议她去镇上找教书先生，但殷欢心里清楚，那根本不现实。县城学堂不收像她这么大的女学生了，这是人尽皆知的规矩。
“师父这不是存心刁难我吗...”殷欢嘟囔着，手上的动作也慢了下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