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真正的凶手不会这么容易就被抓住。她看着窗外的天空,心里盘算着下一步的计划。
县令夫人似乎看出她的心事,轻声说:“芸娘,你也别太着急。这些事情,总要一步一步来。”
柳芸笑了笑,没有说话。她知道,虞美人的事必须尽快解决,否则只会有更多无辜的人死去。但这些担忧,她不能说出来,也不想让别人为她担心。
这边殷欢站在水房中,望着那具蒙着白布的尸体,泪水不受控制地滑落。阴冷的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药味,刺得她鼻子发酸。
曾经那个风华绝代的暮兰姐姐,如今只剩下这副冰冷的躯壳。记忆中她总是穿着淡紫色的衣裳,眉眼含笑,举手投足间满是优雅。可现在,一切都成了过往。
“暮兰姐姐,你怎么这么傻......”她的声音哽咽,指尖轻轻触碰白布的边缘,却又缩了回来。那晚的大火仿佛又在眼前燃起,火舌贪婪地舔舐着楼阁,浓烟滚滚。暮兰姐姐明明已经逃出来了,却又折返回去。
“只是一封信笺,一张字帖而已啊......”殷欢喃喃自语,泪水模糊了视线。那人留下的东西,就真的比命还重要吗?
卫县令站在一旁,看着这个年轻姑娘的背影,眉头微皱。他轻声开口,道出了这场悲剧的真相:“妓馆里的姑娘们都被虞美人强迫服药,以防有孕。唯独暮兰执意不从,她想......”
“她想用孩子留住那个人。”殷欢接过话来,声音里带着苦涩,“可那人根本不想让这个孩子成为把柄,才命虞美人下此毒手。”
水房里一时陷入沉默,只有檐角滴水的声音格外清晰。殷欢的手指紧紧攥着衣角,指节发白。她猛地转身,泪眼朦胧地看向卫县令:“大人,您能为暮兰姐姐主持公道吗?”
卫姜叹了口气,目光复杂:“我只能把虞美人收拾了。”
这句话像一盆冷水浇在殷欢心头。那个写诗的墨临,那个让暮兰魂牵梦萦的男人,才是真正的凶手。可是他,却能全身而退?
看着殷欢情绪激动,卫姜暗中示意两旁的衙役提防。这个姑娘眼中的恨意太过明显,让人不得不防。
谁知殷欢忽然跪下,神色平静得可怕:“民女明白了。”
这份突如其来的平静,让卫姜心中升起不安。他仔细打量着眼前的姑娘,却看不透她的想法。
“来人,送殷姑娘去夫人处休息。”卫姜吩咐道。
待殷欢被带走后,卫姜立即召来县丞询问虞美人的下落。县丞擦了擦额头的汗,小心翼翼道:“人已经抓到了。不过......”
“不过什么?”
“那位大人让我带话,让县令您适可而止。”县丞从袖中取出一个精美的红木盒,“还送了一份谢礼,说是感谢您帮他找回美好回忆。”
盒子被呈上,打开后,里面白花花的银子刺痛了在场所有人的眼。这份“谢礼”分量不轻,显然是想买通官府。
“大人,接下来......”县丞欲言又止。
“分给那些受害姑娘们!”卫姜厉声打断,“替他积些阴德!”
夜深人静,殷欢躺在卫府客房的床上,却毫无睡意。暮兰姐姐临终前的样子不断在脑海中浮现,那张苍白的脸上还带着期待,仿佛在等那个人来看她最后一眼。
可那个人,连面都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