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后,三郎再不敢靠近父亲和少阳润,躲在娘亲身边,小声嘀咕着什么。
饭后,韩宇陪少阳润去了桂院。月光如水,洒在院子里的石板上,映出斑驳的影子。
一进桂院,少阳润就像回到了自己的地盘。他吩咐人去烧了热水,痛快地洗了个澡。水汽氤氲中,他的身影显得有些模糊。
然后神秘兮兮地指了指床下的木箱。
韩宇会意,从箱子里取出一小坛好酒。这是少阳润珍藏多年的佳酿,平日里舍不得喝。
他把酒倒进茶壶,拿着两只茶杯进了浴池。月光透过窗棂,在地上洒下一片银辉。
没了外人,师徒俩彻底放开。少阳润连饮三杯,兴致大发,即兴作诗。他的声音在夜色中回荡,带着几分醉意。
“汤泉濯足罢,玉盏注香清。笑谈尘外事,坐忘水中天。何须询去住,天地一壶盈。”
韩宇看着这个残疾却豁达的老人,心中升起敬意。他给老师斟满酒,静静地听着老人吟诗。
直到深夜,韩宇才回家。月亮已经西斜,院子里一片寂静。
他蹑手蹑脚地进了厨房,想热点剩饭。灶台上的余温还在,他小心翼翼地添了些柴火。
“怎么这么晚才回来?”柳芸的声音突然响起,吓得他差点打翻饭碗。
韩宇连忙解释:“老师要沐浴,我多陪了会儿。”他的声音有些发虚,不敢看妻子的眼睛。
柳芸闻到酒香,若有所思地看了他一眼。月光下,她的表情看不真切。
韩宇赶紧把厨房门关小,掩饰自己发红的脸。他知道妻子最不喜欢他喝酒,但今晚实在推脱不过。
见柳芸回房,他才松了口气,擦了擦额头的汗。
第二天一早,韩宇就把少阳润的《逍遥》诗誊抄下来。他的字迹工整有力,透着几分书生气。
他打算把诗贴在村口,为柳芸那振兴乡里的计划添砖加瓦。
“娘子,快看这个!”韩宇兴冲冲地冲进房间,手里挥舞着一张纸,脚步匆忙间差点被门槛绊倒。
柳芸刚从床上爬起来,脑子还是浆糊一般。晨光透过窗棂洒进来,在她身上镀上一层柔和的光晕。她打了个哈欠,接过阿珑递来的清露抿了一口,茶水的清香让她昏沉的头脑稍微清醒了些。
“老师昨日沐浴时作的诗,如何?”韩宇满脸期待地将诗递到她面前。
柳芸扫了一眼,眉头不自觉地蹙起。这诗写得确实不错,意境优美,用词考究,可内容却把昨晚师徒二人沐浴饮酒的事情全都写了进去。她的目光在诗句间流连,心中暗叹:这个傻子,怕是昨晚喝多了,把费尽心思要隐瞒的事情全都暴露出来了。
房间里安静得能听见窗外的鸟鸣,韩宇站在那里,眼巴巴地等着柳芸的反应。
“你最近......”柳芸看着韩宇那双闪着期待光芒的眼睛,话到嘴边突然一转,“看起来越来越顺眼了。”
韩宇闻言,脸上立刻绽放出灿烂的笑容,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全是娘子驯化有方。”
柳芸看着他那副模样,心中不禁有些好笑。她整了整衣襟,站起身来走到窗边,望着外面初升的朝阳,轻声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