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老爷!”文老四满头大汗地跑出来,“今年收成不好啊,您得给我们家算便宜些。”
韩宇不动声色地打量着院子,注意到后院晾晒的稻谷颗粒饱满,品相极好。他轻咳一声,“文老四啊,你这话说得不对。我看你家的稻子长得不错,颗粒饱满,怎么就收成不好了?”
文老四脸上闪过尴尬,支支吾吾地说不出话来。
二郎在一旁看得明白,悄悄拉了拉韩宇的衣袖,“爹,后院还有一堆新收的稻谷呢。”
韩宇点点头,脸上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文老四,咱们按契约来,该交多少交多少。你要是觉得为难,明年这地,我就另租给别人了。”
文老四连忙摆手:“不不不,老爷您说得对,我这就去准备租子。”
看着文老四慌张的背影,四娘小声问道:“爹,我们是不是太严厉了?”
韩宇蹲下身,认真地看着女儿:“四娘,做人要讲诚信。我们收取合理的租子,他们也能安心种地。这样才是双赢的局面,明白吗?”
四娘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太阳渐渐升到头顶,村子里的收租工作还在继续。每到一户,韩宇都会仔细查看收成情况,核对租约,确保公平合理。
期间也遇到几户确实困难的佃户,韩宇会适当通融,给予宽限。这让四个孩子渐渐明白了为什么自家在当地口碑极好。
大郎站在打谷场边,专注地称着佃户送来的麦子。他的目光在秤杆和秤砣之间来回游移,手上动作不停。二郎就在旁边,手里捏着一叠契约,时不时低头核对几眼。三郎和四娘则负责搬运,两人配合默契,麻利地将称好的粮食装进麻袋。
阿珑默默地将佃户交来的粮食倒进筐里,他那双布满老茧的手显示出多年劳作的痕迹。麦粒哗啦啦地流淌,在阳光中泛着金黄的光泽。
韩宇倒是悠闲,大马金刀地坐在马车车辕上。手里端着一个粗瓷碗,里面飘着几片茶叶。他时不时抿一口,眼睛却盯着佃户送来的麦子,不时挑剔几句。
“这麦子里杂草也太多了,得扣上一扣啊。”他晃了晃手中的茶碗,眯着眼说道。
佃户连忙赔笑,从背筐里又掏出半斗麦子递上去:“韩老爷,这是孝敬您的。”
韩宇眉开眼笑,也不推辞,示意阿珑接过来。大郎几个对视一眼,都在心里暗暗叹气。不过比起隔壁文家的地主,韩宇已经算是善良的了。文家动不动就加租,一成两成地往上涨,逼得佃户们叫苦连天。
相比之下,韩宇这点喜欢挑剔的小毛病,佃户们倒也能接受。毕竟他还答应借牛春耕,多出的那点麦子,权当是提前付了牛的租金。
四娘看着自家阿爹耍无赖的样子,气得直哼哼。
“我们家的粮食够吃,为什么还非要多拿佃户的?”她小脸皱成一团,小声嘀咕。
韩宇听见了,冲着女儿挤眉弄眼:“这叫做生意经!”
四娘“哼”的一声转过身去不理他。她最受不了阿爹这副得意洋洋的样子。
“小丫头,生什么气,笑起来多好看。”韩宇悄悄凑到女儿身后,趁她不备,捏了捏她肉嘟嘟的小脸,一把将人提到马车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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