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芸站在高台上，目光扫过台下众人。寒冷的空气中飘着细小的雪粒，落在她的肩头。
工人们挤在一起，搓着冻得通红的手，期待地望着台上。
有人低声议论着今年的收成，有人悄悄打量着柳芸的神色。
“一年到头，大家都辛苦了。”柳芸的声音清晰地传到每个角落，“今天是年终总结，按照惯例，该奖的奖，该罚的罚。”
她顿了顿，目光在人群中搜寻：“先说奖励。启智班进展顺利，识字率提高了三成。”
台下响起一片窃窃私语。村里的老人们交头接耳，脸上带着惊讶和羡慕。
能让孩子们读书识字，在这个偏僻的山村里，可是了不得的事情。
“韩宇。”正在和韩超说悄悄话的韩宇一个激灵，抬起头来。他下意识地整了整衣襟，一脸茫然。
柳芸看着这个平日里油嘴滑舌的男人难得露出呆愣的表情，心里暗暗发笑。
她指了指身旁的木箱：“上来领赏。”
两个小厮刚抬上来的木箱足有水桶大小，顶部开了个圆形小口。铜钱碰撞的清脆声响引得众人屏息凝神。
韩宇站在原地没动，转头看向身边的韩超，突然抬手就是一巴掌。
“哎呦！”韩超捂着脸颊，委屈地瞪大眼睛，“三伯为什么打我？”
“三伯想确认这不是在做梦！”韩宇搓了搓手掌，眼睛亮晶晶的，“疼不疼？”
“当然疼啊！”韩超揉着脸，嘟着嘴抱怨，“三伯你下手太重了。”“
那就是没做梦！”韩宇咧嘴一笑，“下回三伯给你讲那个花魁的故事。”韩超立刻眉开眼笑，脸上的委屈一扫而空。
台下响起一阵笑声。
韩宇这才回过神来，整理了下衣裳，一步三回头地走上台阶。
“我...我真能抓？”他站在箱子前，不确定地看向柳芸。
“嗯。”他伸出手又缩回来：“抓到的都归我？”
“嗯。”他搓了搓手，又问：“不会事后收回吧？”柳芸终于忍不住了，眉头一皱：“要抓快抓，不抓滚蛋！”
韩宇这才放心大胆地将手伸进箱子，抓了一大把就往后退。哗啦啦的铜钱倒在他的衣襟上，足有二百多文。
“哈哈哈！”他仰天大笑三声，笑得前仰后合，“发财了发财了！”柳芸嫌弃地别过脸去。
不过看着他孩子般的欢喜模样，她的嘴角还是不自觉地上扬。
接下来是其他奖项。纺织组的效率提高了两成，染坊的新工艺试验成功，每个有功之人都得到了奖赏。
工人们喜气洋洋地散去，连带着围观的村民们也羡慕不已。
这般大方的做派，在整个镇坊都少见。
村长捧着年礼，满脸堆笑：“秦掌柜，过年要来我家吃饭啊。”宗主也不甘示弱：“我家杀了年猪，您可得赏光。”韩大禄拿着年礼凑上来：“明日杀猪，带着孩子们来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