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雨敲打着窗棂,柳芸坐在炭火旁,感受着温暖渐渐驱散寒意。
窗外的雨帘如丝如缕,将整个世界笼罩在一片朦胧之中。
这几日大郎兄妹四人都在家中歇息,除了手伤未愈的大郎,其他三个孩子每日都要练上一个时辰的字。
柳芸时常能听到他们此起彼伏的读书声,偶尔还夹杂着几声因写错字而发出的懊恼叹息。
韩宇最近忙得很,每日背完书便往桂院跑,跟着少阳润学写字。下午回来教教几个孩子,傍晚又要去墨具厂教启智班。
若是柳芸在厂里,两人便一道回家。这样的日子虽然忙碌,却让人感到充实。
今日雨势渐大,启智班只上了一节课就散了。
阿珑送来两把伞,韩宇却非要与柳芸共撑一把。他的举动引来阿珑一阵无声的白眼,但韩宇浑然不觉,只是小心翼翼地护着柳芸。
泥泞的村道上,柳芸快步前行,只想早些回到温暖的屋子里。
雨水打在油纸伞上发出细密的声响,脚下的泥土松软湿滑,每一步都需要格外小心。
“娘子,那日你从镇坊回来后去哪了?怎么那么晚才回家?”韩宇终于忍不住问出了这几日一直萦绕在心头的疑问。
他的声音里带着几分担忧,又掺杂着些许好奇。
柳芸侧目看了他一眼,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都过去的事了,问这个做什么?”“可是...可是怎么就这么轻易解决了呢?”韩宇压低声音道,生怕被路过的行人听去。
雨水顺着伞骨滑落,在他们之间织成一道薄纱般的帘幕。
银空渊被打得半死,却没有报复。反而传来消息说慕容家被抄家,当铺易主。
短短几日,银空渊就从三恶之一变成了待斩的死囚。这变化来得太快太突然,让人不得不生疑。
柳芸唇角微扬,眼中闪过一抹狡黠:“你对现在的结果不满意?”
“哪敢不满意!”韩宇连连摆手,差点没握住伞柄,“娘子手段高明,一劳永逸!”
“一劳永逸?”柳芸轻笑,声音里带着几分漫不经心,“做事就该做个彻底。”
见韩宇一脸好奇,她补充道:“其实也没做什么,就是去慕容山庄找了几本账本。”
韩宇一愣,脚步也跟着顿住:“账本很好找?”
“当然好找。”柳芸神色淡然,仿佛在说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墙挡着就推倒,碰到陷阱直接锤爆,在废墟里翻翻就找到了。”
韩宇和阿珑面面相觑,不约而同地咽了口唾沫。
他们脑海中不约而同地浮现出柳芸一人独闯慕容山庄的画面,那些平日里令人闻风丧胆的打手在她面前怕是连一合都撑不住。
一滴雨落在柳芸头上,她抬头一看,伞不知何时偏到了一边。回头便见韩宇呆立当场,眼中满是震惊与敬畏。
“韩老三!”韩宇这才回过神来,赶紧把伞撑了回去。
他小心翼翼地拉起柳芸的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