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办?”
她一边说着,一边走进去摇了摇邹寻的胳膊。
少年没有任何反应。
邹莲看着他酡红的脸颊,心里生出不好的预感。
她的手颤抖着,有点分不清今夕何夕,保养适宜的手颤颤巍巍地落在邹寻的额头上,很快被温度烫了一下。
邹莲的脸刷拉白了。
她似乎又回到了十多年前的那个寒冷暮秋,怀里的孩子红着脸,无精打采地哭着,是个连话都不会说的年纪。
她一遍又一遍地给谢兴邦打电话。
她一遍又一遍地听着“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无人接听”。
没人接的电话像是微量毒药,一次毫发无伤,多了耿耿于怀。
邹莲最后绝望地抱着孩子拨打了120。
本来以为只是一场普通的发热,她怎么也没想到,会夺走了她亲生儿子的性命。
她的儿子,甚至刚刚两岁。
邹莲慌得不行,她像是回到了那绝望的一天,不信邪地拨打了谢兴邦的电话。
电话响起来的时候,谢家一家三口正在吃晚饭。
季槐最近刚杀青了一部剧,皮肤状态还没有养回来,眼角皱纹有些明显。
她正笑吟吟地询问谢厌淮,“这几天运动会玩得开心吗?”
谢厌淮兴致淡淡地回答:“还行。”
谢兴邦正要说话,兜里的手机响了起来。
他以为是合作伙伴的,没多想,掏出来一看,看清来电人的时候,僵在了那里。
季槐察觉到不对劲,脸上的笑意淡了下来,“谁打来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