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谁在女生公寓楼下拍的,林雾站在台阶上,徐京妄将伞撑在她的头顶。
他了然地挑了一下眉,又坐回去,交叠着双腿,拧开可乐,气泡溢了出来,“吃醋了?”
“我怎么可能吃醋?”
谢厌淮不屑地嗤了一声,把手机关上丢在了一边。
韩祺喝了一口可乐,“放宽心吧,大小姐这次是没带伞,刚刚还发了一条朋友圈借伞呢。”
“没带伞?”
谢厌淮怔了一下。
他刚刚竟然没有注意到。
雨越下越大,打湿了玻璃。
京城西北角的一处墓地,邹寻艰难撑着一把黑伞,大颗大颗雨珠往下砸,顺着伞骨汇成水流往下滴。
冷风刮过来,邹寻皱了皱眉,地面积水过多,他今天新穿的鞋已经有些狼狈了。
邹莲平时总喜欢打扮得花里胡哨,每年一到这一天,她总是素面朝天,一身黑,头发低调地盘成低丸子头。
墓碑上无字无名,据邹莲说,她那个时候太穷,只能匆匆下葬。
里面埋的这个人,据说是邹莲出来闯社会认的弟弟。
邹莲一直都让邹寻称呼他为小舅。
素未谋面,邹寻很难生出感情。
邹莲低头抹泪的时候,他就盯着远处连绵起伏的山,天色雾蒙蒙的。
大概是因为感情太深,邹莲足足待了一整个白天,她聊着一些絮絮叨叨的家常,更多时候则是望着墓碑。
回到家后,邹寻的双腿都麻了,仿佛灌了铅。
“小寻,洗洗澡,小心感冒了。”
邹莲穿着睡裙,手里拿着护发精油,出了浴室。
邹寻点点头,他进了浴室,脱掉湿透的衣服,老旧的热水器不给力,洗着洗着就变成了凉水。
他没当回事,匆匆洗完澡,换上睡衣,钻进了被子里。
邹寻找出上次没看完的无限流爽文,翻了两页就觉眼皮沉重,手机从他手里掉在枕头上,他闭上了眼睛。
邹莲在卧室里跟闺蜜打了将近半个小时的电话,电话挂断后,她点了个外卖。
趁着外卖还没来,她进厨房煮了两个鸡蛋,准备等会儿热敷一下眼睛。
二十分钟,外卖小哥敲响了门。
邹莲把外卖放在桌子上,一边拆开打包盒,一边扯着嗓子喊邹寻:“小寻,吃饭了。”
侧卧里安静无声。
邹寻是个听话的孩子,往日里喊一声就出来了。
邹莲皱着眉,拉开侧卧的门,看清里面的场景后,她皱着眉叹了一口气:“这个时候睡着了,晚上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