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金辉洒在橙红色的外墙上,显得格外刺眼。
即使隔着厚厚的玻璃,他依然看到里面人影晃动,隐约听到“灼心”
、“明焱”
的嘶吼声传来,伴随着一种难以言喻的焦味。
他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加驶过。
“灼心明焱圣会”
的信徒在社区里越来越常见。
他们穿着简朴但总是捂得严严实实的衣服,即使在夏天也很少露出皮肤。
但只要你多看两眼,就能在一些人抬手的瞬间,看到袖口下滑露出的暗红色疤痕,在手腕、在手背,如同一道道封印,昭示着他们的身份。
张对这些人心怀敬畏,但也掺杂着一丝惧怕和隔阂。
圣炎的伟大拯救?两次文明存续的伟力?对他这个每天奔波只为温饱的人来说,太遥远,也太宏大。
他只知道这些人有点…怪。
他们从不点他的冷饮冰品外卖,甚至看到别人点,眼神里会带着不加掩饰的厌恶和怜悯,仿佛别人吞咽的不是雪糕,而是什么腐蚀灵魂的毒药。
回到家,是熟悉的陈旧小公寓。
妻子李萍正端着一碗冰凉的绿豆汤递过来:“快,喝点降降暑,看你热的。”
张下意识地伸手去接,手指触碰到冰凉碗壁的瞬间,却像被电了一下,猛地想起中午看到隔壁老刘提着滚烫的开水进聚会点时的场景。
他缩回了手。
“怎么了?”
李萍疑惑。
“没什么…”
张掩饰过去,端起了碗,当冰凉的汤汁滑下喉咙时,他第一次感觉那舒适里带着一股难以言喻的粘腻,仿佛有什么不洁的东西顺着食道爬了下去,胃里泛起一阵轻微的不适感。
他皱了皱眉,勉强咽下。
周末,社区搞“邻里互助”
。
张被分配到去七号聚会点送一些募捐来的物资。
他提着一箱纯净水(特意没选冷藏的)和一些方便食品(但避开了冻饺子),敲开了活动室的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