控制的很可能不到五万户,而整个青州的人口,说不定远不止五万户。其间种种原因,当真是一言难尽,也不能胡子眉毛一把抓的处置。
司马昭长叹一声,将奏折写完,不由得哑然失笑。
就青州这情况,很难想象石守信能折腾出什么来。只要他能把齐国的封地,以临淄为核心的地块经营好,把司马攸的宫殿建好,那就万事大吉了。更多的,司马昭不敢去想。
……
泰山郡,奉高县,那个叫水帘洞的园子,又换回了原名“元徽居”。
院中某个卧房里,激情的房事已经结束。此刻全身赤裸的羊徽瑜抱着石守信的胳膊,轻轻喘息着,兴奋之余,又有些意犹未尽。
她的秀发,有些被汗水粘在脸上,那抹潮红,在黑暗中无法被人察觉。二人的衣物被随意丢在地上,足以见得这场房事是多么急不可耐。
“阿郎,你还在生气么”
羊徽瑜有些心虚的问道。此刻她就是个小女人,完全没有过往的果断。
“那倒是没有。”
石守信安慰羊徽瑜继续说道:
“王元姬啊,就是精致利己,嗯,她也是为了她丈夫司马昭,那就是一心为了司马昭谋福利吧,什么手段都用尽了。
当年他们吃司马师绝户的时候,就没想过要客气。如今又担心司马炎与司马攸起冲突,千方百计的要司马攸归宗。
你给她一点教训是应该的,老实人就不该被人拿刀抵着脖子。”
石守信先是肯定了羊徽瑜的动机,随后却话锋一转道:“但你也实在不必奔着下三路来,要给司马昭一家教训,有很多办法的。瑜娘子这么做,怎么说呢。”
他长叹一声,不知道该怎么评价才好。事情过去了过去了吧,再想挽回也来不及了。
“我当时就是脑子一热嘛,没想那么多。”
羊徽瑜无奈辩解了一句。
“放心吧,这件事表面上看很严重,但实际上,其实什么也没有发生。”
石守信一脸淡然说道,一只手在羊徽瑜纤细的腰肢上摸索着。
“什么都没发生”
羊徽瑜一愣,随即反问道:“阿郎,这该怎么说。”
“司马昭如果知道了这件事,他会怎么做司马炎和司马攸知道了,他们又会怎么做”
石守信反问道。
羊徽瑜不答,石守信却是自问自答道:“他们会假装无事发生,甚至都不会对你怎么样。更何况,王元姬是绝对不可能让司马昭知道的。这种事情啊,就是一问一个不吭声。属于哑巴吃饺子,吃到什么馅心里明白,却不会对别人说起。”
“阿郎是说,司马昭知道了也会装作不知道”
羊徽瑜有些吃惊,心中稍安。这件事只要司马昭觉得无所谓,那谁也不会多说什么。
“那可不是么。王家现在跟司马氏也是一体的,王家是外戚。就算知道了这件事,他们也会佯装不知,毕竟家丑不可外扬。
司马昭若是针对你,那你肯定会把这件事外传,属于玉石俱焚,司马昭又是何苦让家丑外扬呢
更何况这样做不过是为了出口气而已,损害的却是他们最在乎的脸面。
所以大家最后都装作不知道便是了,只要都不说,那就是没发生过。
这件事上称后,千斤都打不住。但只要不上称,那就是三四两,一只手都能提起来。
你且安心便是,出了事我扛着,我就不信王元姬能让这件事传出去。”
石守信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安慰羊徽瑜道。
这年头世家贵妇空虚寂寞冷,跟寺庙的和尚有一腿,或者借着修道炼丹的名义,跟道士们不清不楚的,又不是个例。
大家各玩各的,谁会把这种事情挂在嘴巴瞎比比
这年头加在世家大户头上的,不叫律法,而仅仅只是“规矩”而已。悄悄的打枪,喊话的不要,懂的都懂。
听羊徽瑜讲述了整件事,包括几天之后王元姬“不动声色”将细狗带走的情况看,这位晋王妃,心中的情绪,应该不是气愤了。
或许还有些全新的,快活的体验也不一定。
石守信又握住羊徽瑜的手说道:
“以后,我与你约法三章。
你答应我的话,在家中我以正妻之礼待你。”
“真的”
羊徽瑜一脸惊喜,从床上坐了起来,兴奋得全身都在颤抖。
“将来你我的子嗣只能过继到李婉名下,这是第一条。”
石守信面色肃然说道,虽然黑暗中看不清他的脸,但羊徽瑜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认真。
“这是应有之意,妾无有不允。”
羊徽瑜点点头道没有提出反对意见,她还不知道自己能不能生孩子呢。即便是生了,因为世家圈子里的舆论压力,也不能承认是她亲生的。
过继给李婉正好。
“以后无论你遇到了什么大事,都要提前与我商议再决定要不要做。
你要真正把我当成你的夫君才是,不可自作主张,这是第二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