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喜,只道:“只怕將军急……將军不急,此事便不难。”
苏武知道许贯忠刚才是担忧什么,却是一语来:“但也不能干等著!”
许贯忠便问:“將军还有哪般谋划”
苏武看了看许贯忠:“许先生不若先谋一谋”
许贯忠点头来,皱眉慢慢来想,都不急,便不急著说,这半坡之上,风景还当真不错。
想得片刻,许贯忠才来开口:“既然水道畅通,水道也通清溪,两地不过数十里……”
苏武便笑:“说到我心上了,许先生继续说就是……”
“那在下就直言了,既然能分兵到此,岂能不分兵再去清溪只待刘总管大军也到,既然要围一段时间的城池,不若……就把建德与清溪皆围!”
许贯忠话语鏗鏘在说。
苏武慢慢点头来:“两地,不过数十里,有轻重骑兵七千在手,来去如风,又有水道畅通,两座城池当一座城池来打,倒也未尝不可,若是先破清溪,那更是有趣……”
苏武说著说著,便是有笑。
许贯忠也笑著来言:“將军早有定计也,却还来问在下,哈哈……”
“一人之智,岂能比得上两人之智如此商议,才更是稳妥。”苏武有意如此来言,便是越发要把一种理念植根在眾人心中。
那就是军事民主,各抒己见,人人都能谋大局,形成习惯,减少失误。
也是培养,培养每一个人大局观,对大战场大兵团作战指挥的那种感觉,什么事,都是干著学出来的……
许贯忠便是又来问:“將军,若是同围两城,那西边还有歙州,听闻歙州也还有一支强贼,乃方腊之叔父方垕统领,此方垕倒是寻常,但他座下之军將,听说善战非常,一个唤作王寅,一个唤作庞万春,听闻皆是驍勇。”
苏武听来也在皱眉,这两人还真不好相与,那王寅是方腊的兵部尚书,就这官职也知道此人甚强。
故事里,单廷圭、魏定国,都死他手,李虎、石勇,也死他手。
另外一人庞万春,那更是了得,外號“小养由基”,一手射术惊天,故事里,史进、石秀、陈达、杨春、李忠、薛勇、欧鹏,都折在他军中。
庞万春,那就是好汉收割机。
苏武岂能不知这两人,只问:“你是怕他们从歙州来援”
许贯忠点头:“是啊,我军此来,其实兵马不多,不过两万六七千人,便是加上水军,也不过三万出头,再加辅兵,也不过四万来人,围困两城,本就捉襟见肘,再来援军,难以对付……”
苏武慢慢来想:“清溪是小县城,五千人足以围困,这建德城,两万人也足够,七千骑兵,可来去驰骋,虽然也难,倒是支应得开。”
lt;/sgt;
“嗯,算是支应得开,那王寅与庞万春之辈,许守城不差,但出来野战,自也胜不得七千之骑,这么想来,倒是安心不少,只是攻城之事,即便军械良多,也著实会损失惨重……”
许贯忠说到这里,就看苏武,也知道,这话语之意,苏武心知肚明。
苏武果然便说:“那就催促王稟,速速肃清婺州之敌,著父子分兵,让王荀速带精锐来睦州匯合,著王稟往处州衢州之地,处州衢州,皆零星蟊贼也,不必派去太多兵將。”
“该是如此!”许贯忠连连点头,他就是这个意思。
几言几语来去,便是已然定计,苏武已然直接插到了方腊心臟之处,只管把两座城池一围,一面等著王荀带婺州兵来,一面也要打歙州来的援军,一面还要建造攻城器械之物。
最后,只待时间一到,便是决胜。
如今,便是时间了……
苏武不免也想,若是没有自己来,就是西北与京畿各军来,此时战局,该是如何
也就是歷史上的战局,本来的模样是什么
其实也不难猜,刘延庆发財是发財,但刘延庆与姚平仲王渊等人,该也是损失惨重,面对这些困兽,一座城池一座城池去打,一面想著城池里面的钱粮,一面也是朝廷与童贯的催促……
有一语评价,说方腊加速了北宋的灭亡,本来也看不出其中具体的逻辑。
而今算是看出来了,刘延庆、王渊、姚平仲等人,发了这一波財回去,精锐之兵,不知损失多少,只待再去宋辽战场,刘延庆之所以表现那么差,许不仅是他个人的问题,更也是他手下实力著实不堪了……
苏武也知道,自己兴许改变了许多事,至少,西军几部,在这江南两浙之地,並不曾真正的损失惨重,也还能收穫应得的利益。
也不知这般,好是不好……
好似把这北宋之实力加强不少,是否会对来日苏武自己之事造成麻烦
苏武不知,却在想,想得极多,甚至也想未来宋辽之事,宋金之事。
更也想,到底该怎么把这大宋朝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