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为何要对同科好友下毒手,灭他满门,大家心里有数,想用陈荣安一家老小的命,逼着户部发俸禄。
后面有没有人指使,有没有同党支持,没人关心。
虽然大家都知道,勒死陈荣安一家五口,范家良不可能一人干下的。
如果没有幕后大佬支持,他一个小小的詹事府右中允,没有胆量做得出这样的事。
但随着锦衣卫保安司和京师警察厅不再追查,逐渐也没有人关心这起案子,陈荣安和范家良,就跟京师里来来又去去的无数个名字一样,消散在尘埃里。
佛祖保佑!
苍天有眼,庇佑正道!
崔景荣在风头过去,又活跃在朝堂之上。
今日他在值房里与心腹们商议要事。
詹事府左谕德方选贤说:「崔公,景逸先生从江南又寄来急信,问杨大洪丶左共之六君子,为何还没有被营救出狱?」
崔景荣看了他一眼,没有答话。
旁边的太常寺寺丞吴应祚连忙答:「老方,杨大洪涉嫌东虏内奸案失职懈怠案;左共之涉嫌狎妓漂昌和敲诈店家案;袁民谐(袁化中)涉嫌为内黄知县,私放囚犯,使两名杀人疑犯丶四名盗贼逃之夭夭;魏孔时(魏大中)涉嫌以行人出使江西,逼迫乡试会考官罢黜与楚党有关联的学子...」
方选贤不满意的说:「这些都是无稽之谈。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老方,不是无辞,而是证据确凿。锦衣卫从上到下淘换了一遍,风气风格截然不同。
新成立的保安司办案,口口声声以律法为依据,以证据为准绳,案子确实办得扎实,人证物证都齐...
一问就是还在补充侦查,完备证据。」
「呵呵,三木之下,何求不得!」
看到方选贤还是以前东林党人的脾性,我们东林党人都是正义之士,怎麽可能犯错呢?
都是别人诬陷的!
吴应祚也懒得回答,鸡跟鸭讲,没有任何意义。
翰林院侍读学士张允善出来打圆场,「杨大洪六人所犯之事,就算是证据确凿,也无伤大雅,与军国事无妨。
那些奸佞之臣就算想严加惩处,也无从下手,顶多薄加惩罚,早晚会放出来,不碍事。
现在还有更重要的大事,需要我们去办。」
詹事府右庶子许澄马上接话:「是啊,今天就是发放京官们拖欠俸禄的日子。
崔公,真要是让户部把银子如数发下去,我们这几月的一番苦心可就付之东流。」
张允善附和道:「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人心聚起来难,一旦溃散再聚可就难上加难!」
崔景荣在心里权衡着。
上次王之寀传递了朱由校的意思,选梃击案还是选红丸案,非常严正地警告了一番。
崔景荣和李宗延虽然表面上轻描淡写,但心里十分重视。
这种大案一旦兴起,谁也不要想幸免。
尤其是两位一是天官,一是总宪,更会首当其冲!
大案一起,栽到东林党的头上,就算两人跟红丸案扯不上关系,也会被齐楚浙等党抓住机会,弹劾下台。
官椅还没坐热,就这样下台,谁甘心?
所以这段时间,东林党人以及盟友的正道之士,除了上疏营救六君子丶请求重开经筵日讲丶召回正道之士老三样之外,对魏忠贤等「阉党」攻讦也少了许多,辞文也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