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要保证效果,还得另外加钱,上不封顶。
根据他们留下的一本账册记载,这两人联手,一共诬告过五十七位官员。
其中,有二十三位被他们成功拉下了马。
这些年,他们靠着这门生意,获利共计三十八万余两。
可范隐的人,在这两个家伙的府邸里,并没有搜到与这个数目匹配的赃款。
范隐再次下令。
“搜。”
邓梓月这次却拦在了他身前。
“大人。”
他的声音里透着一股浓浓的忧虑。
“如今这局面,明摆着是有人在设局。”
“咱们还要继续‘搜集罪证’吗?”
范隐的目光越过他,看向那两座安静的宅院。
“当然。”
“不止要搜,还要往深了挖。”
他的语气平静,内容却让在场的所有人心头一跳。
“和这两个家伙有关联的,有一个算一个,都给我抓起来。”
“反正账册上,证据确凿。”
“还有,追缴赃款。”
范隐的视线缓缓扫过众人。
“京城里,他们名下的宅子不够,就让四处的人去他们老家查。”
“我不信,那三十多万两银子,能凭空花了。”
“想跟我玩人死债消?”
范隐的嘴角,扯出一个冰冷的弧度。
“没门。”
邓梓月看着范隐脸上那不容置喙的神情,心中最后一点犹豫也烟消云散。
他躬身,抱拳。
“是。”
京城的夜,深沉如墨。
席卷官场的风暴,终于有了片刻的停歇。
抓完了那些最难啃的骨头,也处理了庆皇亲口点名的那六个。
此次反贪腐的雷霆行动,已近尾声。
监察院门口,范隐将一沓卷宗交到邓梓月手中。
“剩下的这些小鱼小虾,就交给你们了。”
邓梓月躬身接过,神情肃穆。
范隐摆了摆手,转身没入夜色,终于不再留宿于堆满案卷的监察院一处。
他回到了范府。
自已的那座小院门口,一道身影静静伫立,仿佛已等候多时。
是范贤。
范隐脚步一顿,随即嘴角一扬。
“呦,还没睡呢?”
“有事儿?”
范贤点了点头,没有说话,只是看着他。
“那进来说吧。”
范隐推开院门,走了进去。
两人一前一后,来到屋内。
雪棠端上一壶刚刚沏好的热茶,悄无声息地退下。
范贤率先开口,问的却是另一件事。
“司里里呢?”
范隐给自已倒了杯茶,热气氤氲,模糊了他脸上的神情。
“接她弟弟回来后,我给她们姐弟在外面置办了一处宅子。”
范贤“哦”了一声。
他没有再多问。
他听范隐提过司里里的真实身份,也知晓了自已两兄弟与庆皇的关系。
有些事,即便郎有情,妾有意,中间也隔着万丈深渊。
范贤也不再多嘴这件事。
沉默片刻,范贤终于将话题拉了回来。
“我听说了今天的事。”
范隐端起茶杯,轻轻吹了吹浮沫。
“消息传得挺快的啊。”
范贤的眉头紧紧皱起,声音里透着一股压抑不住的焦躁。
“你怎么一点都不急?”
“外面都传疯了,说你暴力执法,逼死了都察院刚正不阿的御史方正刚。”
“现在整个京城的言官,都在口诛笔伐,弹劾你的折子估计已经堆满御书房了。”
范隐喝了口热茶,语气平淡得像是在说一件与自已无关的闲事。
“别急,那几个死了的御史,好说。”
“都不干净。”
“那个方正刚,虽然是被人当枪使了,可他收受贿赂,诬告同僚的黑料,是实打实的。”
“另外两个,就更过分了,你是不知道啊……”
范贤猛地打断了他。
“这还是重点吗?”
他的声音不由得提高了几分。
“重点是,在所有人眼里,是你……”
范贤伸出手指,直直地指向范隐。
“是你,暴力执法,逼死了人。”
“你成了一个不给同僚留活路的酷吏,一个手段残忍的屠夫。”
“这样下去,所有人都会站在你的对立面。”
范隐放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