迅速枯萎,露出地的生机都在被这股气息吞噬。
叶凡下意识地运转体内的神力,圣体的血脉在这一刻自行苏醒,散发出淡淡的金色光晕,将那股刺骨的寒意挡在身外。
可即便如此,他依旧能感受到那股“荒”气的霸道,它像是拥有生命般,不断冲击着他的防御光晕,每一次冲击,都让他的经脉传来针扎般的刺痛。
“怎么会……”叶凡的眉头紧紧皱起,心中掀起了惊涛骇浪。
荒古禁地的“荒”气竟然变强了,而且是强盛了数倍不止!
这绝不是好兆头。
他清楚地记得,昔日的荒古禁地虽然恐怖,但“荒”气的扩散范围有限,只要不深入核心区域,在禁地外围还能勉强支撑。
可现在,距离禁地还有数十里的距离,这股气息便已如此狂暴,若是真的踏入其中,后果不堪设想。
是发生了什么变故吗?
叶凡低头沉思起来,脑海中飞速闪过无数念头。
是禁地深处的太古存在苏醒了?还是九座圣山的封印出现了松动?亦或是……那口铜棺的气息减弱了?
他想起离开荒古禁地时,曾回头望过一眼,那口青铜古棺静静地躺在圣山之巅,棺身的龙纹似乎比之前暗淡了几分。
当时他并未在意,只当是自己的错觉,可结合此刻的情况来看,或许事情并非那么简单。
若是铜棺的力量真的减弱了,那荒古禁地恐怕会彻底沦为真正的绝地。
没有了棺椁的压制,“荒”气会如决堤的洪水般扩散,九座圣山会变成真正的死亡之峰,别说登临山巅饮神泉、食圣果,恐怕连靠近都做不到。
可他已经没有退路了。
北域的敌人如影随形,那些觊觎圣体的圣地世家,绝不会给他从容疗伤的时间。
经脉中的裂痕若是再不修复,恐怕会落下终身道基受损的后遗症。
除了荒古禁地的神泉与圣果,他想不出任何能让自己快速恢复的方法。
叶凡抬起头,望向前方被“荒”气笼罩的山谷,眼中闪过一丝决绝。
无论如何,这趟荒古禁地,他必须去。
只是这一次,他不能再像从前那样心存侥幸了。
风依旧在吹,只是那股“荒”气似乎变得更加狂暴了,天地间的光线都暗淡了几分,仿佛连太阳的光芒都被这股死寂的气息吞噬了。
叶凡的眼神却越来越坚定。
越是危险的地方,往往才藏着一线生机。
他整理了一下背上的行囊,将其中的源石与疗伤丹药检查了一遍,而后迈开脚步,朝着那片被“荒”气笼罩的山谷走去。
每一步都走得沉稳而谨慎,圣体的血脉在体内缓缓流淌,时刻保持着巅峰状态,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未知凶险。
“九死一生……也好。”叶凡低声自语,喉结滚动着咽下一口血沫。
如今唯有荒古禁地这处绝地,藏着传说中的不死神药,或许能逆转他的命运。
他抬手抹去眉骨上的血污,视线穿透漫天罡风望向禁地深处,那里的空间扭曲如沸水,隐约可见的金色神链在雾中沉浮,那是禁地的第一道屏障,也是无数修士的埋骨之地。
就在他刚要步入荒古禁地的刹那,天地间的风声骤然静止。
仿佛有一只无形的大手扼住了时空的咽喉,罡风凝固在半空,血色山峦的虚影不再晃动,连他甲胄上滴落的血珠都悬在离地面三寸处。
叶凡猛地转身,肩甲因急促的动作发出刺耳的摩擦声,他瞳孔深处闪过一丝凝重。
一道红光撕裂苍穹。
不是火焰的炽烈,也非霞光的绚烂,那抹红如凝血般粘稠,带着一种俯瞰众生的漠然,从九天之外坠落。
空气在红光掠过的轨迹上化作齑粉,大地震颤着裂开蛛网般的纹路,禁地上空的金色神链竟发出哀鸣般的嗡鸣,仿佛在畏惧这道身影的降临。
叶凡的心脏骤然紧缩,他认出了这道身影,那袭红袍在罡风中猎猎作响,盘羽负手而立,墨色长发在风中轻扬,那鸦青色瞳中没有任何情绪,仿佛在看一粒尘埃。
“是你。”叶凡的声音有些干涩。
他不明白,这位妖族神子为何会在此刻出现。
上次的大战,对方以碾压的形态击败了他与小鹏王,那份战力让他至今心有余悸,而更令人忌惮的是盘羽身上那股深不可测的神秘,仿佛他的背后藏着无数秘密。
盘羽没有回应,甚至没有看他一眼,他只是随意地抬了抬右手,宽大的袍袖如蝶翼般轻挥。
一道流光从袖中飞出,带着沁人心脾的清香,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
叶凡瞳孔骤缩,那道流光的速度快得超越了他的神识捕捉,但他的身体比意识更快,左臂横挡在胸前,护臂与流光碰撞的瞬间,发出一声清脆的玉鸣。
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