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重伤,您总不能硬扣帽子吧?容恺才十几岁,万一这事儿记了案底,他以后还怎么上学、怎么找工作?”
他一边说,一边注视着杨科员的眼睛。
杨科员冷哼一声。
“就算不构成重伤,动手打人也违反校规,学校一样能处理!”
他试图把话题从法律层面拉回纪律层面。
毕竟校规怎么处理,主动权还在校方和教育局手里。
周淑芬接话道。
“我们认处分,但谁要是想捏造事实,我们绝不会低头。”
说着,她悄悄朝周宇凡递了个眼色。
她知道,自己势单力薄,而周宇凡是目前唯一能依靠的人。
周淑芬包里有张介绍信,是郭振义写的。
郭振义是省厅的干部,和周家有些旧交。
周淑芬此刻身处异乡,人生地不熟,处处受制。
而杨科员显然不是普通办事员,背后有人撑腰。
在这种局面下,那张介绍信就是她最后的底气。
可不到万不得已,她不想掏。
这几年,他已经帮过太多次。
周宇凡一眼看懂她的眼神,心立刻稳了。
他往前一步,挡在周淑芬前面。
“杨科员,您该比我更懂什么叫‘事实说话’。”
“潘林先骂人,先动手,好几个学生都看见了,派出所笔录里清清楚楚!容恺是被逼急了才还手,这叫防卫!咋就成了违法?”
他说着,从兜里掏出了笔记本。
“为了保护自己或别人的人身安全,面对侵害,还手是正当防卫。”
“您如果不信,咱就去找个懂法律的人来当面说清?”
杨科员脸红得像煮熟的虾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