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大米,10桶火药,实在太多了,不是一个县应该负担的。
或许江南的大县出的起,岭南小县确实太过沉重。
整个广西那么多州府,怎么能盯着一个县猛薅呢。
陈子履道:“谁让我们县没有民乱,还打了一个大胜仗。”
“打了胜仗,我们也没挣钱,反而亏钱。”
韦金彪抱怨了一通,又提到俘虏脑子很不太灵光,非常难教。
笨手笨脚的,只能干一些粗活。
况且增开银窟还要时间,最近两个月,产出恐怕只能维持四千两出头,最多四千五百两。
林杰掌管银场开销和采办,趁机大倒苦水。
最近邻县都来贵县买粮,米价迟迟压不下来,每石高达一两五钱。
尽管俘虏不用发工钱,饭却不少吃。银场两千多号人,每个月要吃掉1200石粮食,光买米就得花费1800两。
再刨去汉民矿工的工钱,还有煤炭、灯油、石灰、铁器、木料等开销,就不剩什么钱了。
县衙若从银场抽银子,只能停发工钱和奖金,缩减伙食。
“都不能缩减。挖矿是重体力活,克扣伙食,不给奖金,大家怎么干的动。”
缩减开支是饮鸩止渴,陈子履一口拒绝。
说完,又看向甘宗毅和甘宗耀。
甘宗毅倒不在意出征,不过他很担心银场的安全。
俘虏们都很抱团,若没有一队兵丁驻扎在侧,他们说不定会闹事。
甘宗耀道:“快班可以去银场驻扎,可县城怎么办呢?马千户是个甩手掌柜,上次,我还要管卫所兵吃喝拉撒。”
陈子履叹道:“别提马千户了。奉仪卫、向武所,还有守御千户所,共计出兵五百。你觉得,马千户敢不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