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的废矿渣,提炼出纯度较高的铅锭、铅丹和密陀僧。
近则卖去药堂,远则销往南洋和扶桑。
贾辉还在澳门拼命推销,拿了很多大单子。现下往返欧罗巴的海船,都开始用铅锭来当压舱石了。
每年倒腾矿渣的利润,约莫七八千两。
乡绅还按老规矩,占七股。
另外三股则是干股,县官自拿一股,吴公公拿一股,两个锦衣卫拿一股。
矿场做得越大,矿渣就越多,利润就越高。估计再过一年,就能涨到一万两。
陈子履道:“说来惭愧,异地做官,开销实在太大。陈某不忍盘剥百姓,只能用这个法子,弥补亏空。三位若觉得不妥,陈某可以退回。”
“哪里哪里。”
三人连忙安慰,筹办银场如此辛苦,分润几百两银子,是应该的。
就这样,查账查得异常愉快,远比想象中,还要顺利得多。
接风晚宴上,众人推杯换盏,喝得好不痛快。
直至夜深人静,吴睿回到卧房,在油灯下苦苦思索,该怎么向皇帝送回见闻。
稿纸撕了七八张,还是觉得有些不妥。
新商号倒腾矿渣的事,到底应不应禀报皇帝,收不收银课呢?
若是不报,似乎有欺君之嫌。若是报了,自己的分润便立时少了一半。
为了这趟差事,塞了八百两银子,不赚回来可不行啊。
想来想去,他最终选择全部上报,写了满满十几页。包括陈子履占的一成干股,还有贾辉的所谓股份……
陈子履这边,应酬完吴公公,连夜赶回县衙,又把府衙使者叫了出来。
“明天我带你去见钦差。义勇营现下是护矿队,领的是银场的军饷。增援府城的事,你自己跟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