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郑昌方才早就看过,连忙答道:“回您的话,确如图书所载,丝毫不差。”
“很好。请画押附署。”
陈子履大步走回原处,向黄有禄厉声问道:“黄司吏,按《大明律卷二十·刑律·斗殴》一节,凡折跌肢体及破骨者,保辜期限几何?”
“回堂尊的话,是……是……”
“你若再敢睁着眼睛说瞎话,本县先治你一个渎职之罪。”
黄有禄伸出衣袖,反复抹着额头的冷汗,心中是百般不愿回答。
然而对方非但清楚这条律例,连在《大明律》哪一卷,哪一章,哪一节,都记得清清楚楚。
他实在无从狡辩。
“回禀堂尊,是……是五十日。”
“不是二十日吗?”
“若真有骨伤,便是五十日。”
“那你为何在卷宗上写着,本案保辜超限,按例不问?”
陈子履大步走到黄有禄面前,以严厉之语气乘胜追击:“你是否明知死者有骨伤,故意曲解刑律?”
“堂尊冤枉啊!”
黄有禄扑通一声跪了下来,“卑职……卑职事先不知死者有骨伤,一时失察,请堂尊恕罪。”
“一时失察?”
陈子履嘴角泛起冷笑,又转向张晟,语气更严厉十倍。
“你也一时失察吗?本县提醒你,仵作故意伪造验尸结果,可不是渎职那么简单。本县给你最后一次机会,重新说。”
“小的……堂尊恕罪啊!”
张晟再也扛不住,抢着以头点地,指着黄有禄大声道:“是黄司吏吩咐小的,只验心疾,不要多事。小的只是仵作,不敢违逆刑房,只好听命行事!堂尊饶命,饶命啊!”
黄有禄脸上瞬间煞白,慢慢瘫软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