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凡打断了他。
“呃……就是……正极和负极……”
“我问你,是哪两种金属?”陈凡的声音,依然平淡,却多了一丝不容置喙的压迫感。
金边眼镜的额角,渗出了一丝细汗。他低头看了一眼陈雪篮子里的土豆,上面插着钉子和铜线。
“是……是锌和铜。”他有些狼狈地回答。
“为什么是锌和铜?”陈凡追问,“用铁和铜,可以吗?用铝和铁,可以吗?它们的电压,有什么区别?”
“这……”
“它们的电极电势分别是多少?标准氢电极的电势,为什么被定义为零?能斯特方程,是用来计算什么的?”
一连串的问题,像一把把精准的手术刀,瞬间剖开了金边眼镜那身“专家”的外衣,露出了里面贫瘠苍白的内核。
他张着嘴,一个字都答不上来。
他的脸,涨成了猪肝色。
台下,死一般的寂静。
那些刚才还在嘲笑的家长,此刻都像被掐住了脖子的鸭子,脸上写满了震惊和茫然。
他们忽然意识到。
这个男人,不是来给孩子出头的。
他是来……砸场子的。
龙雨晴坐在台下,看着那个站在光里的男人。
她那颗因为愤怒而剧烈跳动的心,慢慢平复下来。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更加汹涌,更加澎湃的情绪。
她终于知道了。
她终于知道,这个男人真正的武器是什么。
不是财富,不是权力,甚至不是他那身神秘的过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