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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雷尼的这句问话,束龙的背上突然渗出了一层细密的冷汗,该不会是车队从传感器数据里看出了什么吧
“什么问题”
“ax说他的赛车助力有点奇怪,方向盘总是把车带著往一边偏。”
“不知道,暂时没有发现异常。”
个鬼啊!
如果是在前十几圈,束龙可能只会觉得ax那边比个赛怎么事儿这么多,但现在这个消息他是真信了。
有一件事束龙就一直憋著没和车队反馈,那就是在第一个stt通过假锁抱死完成对维斯塔潘的超越之后,他手里这个方向盘就好像开始变得越来越重。
可能是液压传动出了点问题,这並不是红牛系赛车这段时间里第一次出现这样的状况。
角田在2练中液压助力系统就发生了故障,当时赛车简直完全无法转向,无奈只能停到路边等著马修们来推。
束龙现在这边的情况並没有那么严重,而且几近满额的力量属性也让他暂时还能控得住车,除了比较消耗体力其他基本没有多大的影响。
当然仅限於正常的推进驾驶,一旦遇到缠斗需要紧急变线的情况肯定是不如正常赛车那么灵活。
若是被勒克莱尔或是维斯塔潘中无论是谁得知,那么他们能够採取的进攻方案可就不仅仅只是赛道上的这么区区三段drs了。
幸运的是勒克莱尔被束龙骗进了站之后,为了避免被老银幣两停打三停,暂时採取了保胎的跑法,看样子是准备把决胜时刻放到比赛的最后几圈。
比赛的局势一度变得非常安稳,转播的镜头不甘心地又去找了找周冠宇在哪,但他在第36圈与博塔斯同步进站换上第二套新黄之后目前位於场上p13的位置,一时间前方也没有谁能给他拿来练手的。
维斯塔潘那边进站的时机其实也差不多。
在车队准许了隨意开火的请求之后,维斯塔潘的圈速节奏確实每一圈隨著油量的减轻都在提升,可架不住进站更换新黄的勒克莱尔圈速提升比他还快,如果放任不管要不了多久又会被反追回去。
但是没有关係,因为一开始决定打策略差的时候早就料想到了这一点。
趁著还没有被法拉利在赛道上强行羞辱,第37圈的时候维斯塔潘终於选择结束了自己的第二个stt,换上q3跑过三圈的旧红准备在比赛的最后二十圈做最后一搏。
黄胎他是已经跑过了的,维斯塔潘清楚地知道这玩意儿绝对撑不了那么长的里程,只要最后前面那两人还有一次进站,那么届时他將兵不血刃地拿回本该属於自己的领跑位置。
前提是束龙和勒克莱尔愿意放弃自身当前的领先去进行三停策略。
好消息是三停的真的来了,坏消息是这个三停是以维斯塔潘最不希望看到的方式出现的。
第45圈,束龙强行掰著沉重的赛车丝滑地溜过1、2號组合弯。
正当他“嘿咻”一声准备把赛车送进三號弯时,比赛工程师的tr在耳麦中紧急响起,同时赛道边提示减速的信號灯也开始一同闪烁了起来。
“双黄旗伙计!”
“救命了伙计!”
“py,在你熟悉的那个老地方,注意减速。”
雷尼或许不清楚束龙著一语双关的回覆究竟是什么意思,说不定还以为束龙是在庆幸没有酿成进一步的惨剧,毕竟事故发生的地点確实稍微有点特殊。
但束龙却是真心实意地舒了一大口气,迫不及待地鬆开了快要僵死在方向盘上的十根爪爪,稍微放鬆下酸痛到快抽搐的手指。
以前形容车难开都说是像在赛道上和屁股架。
为了能稳住越来越沉重的方向盘控制,他甚至都不得不暂时放弃了自己一向更为偏爱对抓地力的感知也更为敏锐的手指握持法,转而將整个手掌都牢牢地抓握了上去。
还敏锐
玛德劳资这辈子都没感受过这么强烈的路感!
等他慢悠悠地衝上三號弯,准备细细品味下难得不用全力衝刺大直道的愜意,却看到让他无语到差点笑出声来的一幕。
一辆白色涂装的赛车停在了他2020年光荣上墙的那个位置,车屁股浓烟滚滚,不时还从中窜出一股猩红的火柱。
“那是谁哈斯还是.哦!皮埃尔这是在向我圣地巡礼吗”
“他的引擎出故障了,暂时不能排除是本田新赛季动力单元的问题,接下来的比赛切记注意功率的输出,我们承受不起退赛的代价。”
“哦这太棒了!”
“另外注意一下,安全车將在下一圈出动。”
“哦这简直特码的太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