造车的规则相较於方程式也更加自由,但耐力赛的驾驶方式相较於其他两种赛事到更像是被限死在了某一个非常狭窄的框架內。
因为赛车本身性能的局限性就放在这里,不走寻常路的代价就是损失比別人多得多的时间。
松油
大家都知道需要松油,8號车现在想要省油就只能比7號车松更多的油,可这样一来速度又怎么来保证呢
反正对於哈特利来说,他寧愿自己在赛道上油门焊死,最后迫於赛车故障不得不进站丟掉位置,也不愿意缩手缩脚的松油被人家在赛道上羞辱性地生吃。
“刚才那一圈的情况怎么样”
“额”
盖德没有马上回答哈特利的疑问,连忙检查了一下刚才匆匆標下来的笔记,打开了tr开始对束龙快速播报了一遍。
由於刚刚那圈是出场圈,总体圈速並没有太多的参考意义,反而是在每一个弯角丟失的时间情况对於束龙来说至关重要。
而刚才那一圈共计37个弯,束龙在其中的24个有著相对比较明显的时间损失。
简直就是一场灾难。
哈特利先是遗憾地啪一下捂住脑门,接著又似是鬆了一口气般顺势抹了一下额头上的冷汗。
遗憾是如果就连束龙也没有办法的话,那他们8號车组可能就要接受冠军被拱手让人的事实了。
庆幸是若真被束龙解决了他们这些wec世界冠军都束手无策的问题,那他们前几年获得的那些冠军奖盃,放在家里好像都有点烫手了怎么办
但现在也不是放弃的时候,此时束龙的任务,就是要想办法通过比对调整找出一条目前对於圈速影响最小的驾驶方案出来。
包括对於线路的选择,松油和给油节点的判断,以及与之配套的剎车点位和剎车力度等等。
一切的一切都要为“平顺”服务,极致的平顺!
“sooth——operator”
“what”
也不知道束龙在抽什么风,突然想起了去年赛恩斯被大家取笑了许久的神秘tr,一时间没忍住跟著唱了一句出来。
“就是sooth——operator没什么,你们不用在意,顺便帮我再记录一下这一圈的情况谢谢。”
“.”
p房里的几人都被束龙给整无语了,只不过刚才还因为绝望与疲惫显得有些暮气沉沉的氛围却是轻鬆了不少。
坐在角落里带著耳机昏昏欲睡的伊伦.克鲁格强打起精神,若有所思地拿著原子笔屁股在自己的下巴上比划了几下,取出小本本给电影的主角又补充了几项可以考虑填充进去的人设预案。
別问他为什么可以出现在这里,当你的背后有大项目和大笔的资源支持,那么这个世界上绝大部分的地方都是可以一路绿灯畅行无阻。
事实上这几天他在许多车队的p房都转悠过,最后还是在正赛开始后选择了留在丰田这边。
虽然目前束龙暂时还没有和他有过什么正式的交流,但这年轻人在他看来简直就是一个取之不尽的宝贵素材库,伊伦为一所需要做的就是稍微对他的所见所闻进行一些电影形式的艺术加工。
很快,束龙下一圈的圈速情况就被统计了出来。
相较於之前那个出场圈的情况,8號车这一圈有著明显速度损失的弯道被缩减到了14个,但是在有些问题没有被解决且损失不算很大的弯角,现在总体耗时甚至被扩大到了先前的两倍有余。
不仅如此,束龙上一圈在慕尚直道末端损失的时间也不算小,总体单圈比同阶段的7號车慢了將近三秒。
“行我知道了,继续再看看下一圈。”
临近比赛的最后阶段,本来还准备找个睡袋短暂休息一下的哈特利都给自己看精神了,死死咬著下嘴唇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束龙就这么一圈圈的试错调整,大概到第六圈的时候圈速便已经与常规的长距离推进圈速持平,將对又进行了一次进站的7號车领先给暂时稳定在了12秒。
“有记录下刚才的油门和剎车曲线吗”
“有!布兰顿现在已经在记了!”
“中岛呢”
“他在进餐。”
“让他快一点,现在应该是他的状態比较好,我需要控制一下自己的比赛时间!”
下午12:43分,距离比赛结束还有三个小时左右,然而束龙总上场时间已经合计快有9个小时了。
对于勒芒二十四小时来说,规则上单人比赛总时长不得超过14个小时,单次比赛时常不得超过四个小时。
不过规则上还有个总时长不得低於6个小时的死线,也就是说除非队內有车手受伤出现缺人的情况,否则每一名车手的最长参赛时间理论上也就只有12个小时。
按理说目前束龙应该还有很大的时间余量,其实是完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