味着极端危险或者极端强大,或者两者兼而有之。
“我们绕路吗?”山猫问道。
陈宫看了看地图,又看了看周围恶劣的地形和浓郁的雾气,摇了摇头:“绕路需要多花至少一天时间,而且未知区域可能更危险。保持最高警戒,继续前进,速度放慢。留意那个‘猎人’。”
车辆再次启动,小心翼翼地绕过地上的尸体和那个诡异的标记,继续深入雾区。
越往里走,雾气中的腥臊味越浓,出现的雾猿尸体也越多。有的被钉在树干上,有的被开膛破肚,死法各异,但都透着那个未知猎人的残忍与高效。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血腥味和死亡的气息,反而让这片区域呈现出一种异样的“安全”——至少,活跃的雾兽被清理得很干净。
但这种“安全”带来的心理压力更大。那个神秘的猎人如同一个无形的幽灵,在浓雾中注视着他们,谁也不知道他是敌是友。
行驶了约莫一公里后,前方出现了一片相对开阔的乱石滩,一条早已干涸的河床穿过其中。也正是在这里,他们遭遇了进入雾区以来最大的一群雾猿。
数量超过三十只!它们体型比成人稍小,但肌肉虬结,覆盖着暗黄色的短毛,长臂过膝,指端是闪着寒光的利爪。它们在乱石间纵跃如飞,发出尖锐刺耳的嘶鸣,从四面八方围拢过来,猩红的眼睛里充满了暴戾和……一种被侵犯领地的狂怒。
“它们被激怒了!是那些尸体!”朱莉瞬间明白过来。那个猎人的肆意杀戮,激起了整个雾猿族群的凶性!
“防御阵型!车辆做圆心!”陈宫大吼,同时举枪射击。
战斗瞬间爆发!
枪声、雾猿的嘶吼、利爪刮擦车皮的噪音混作一团。队员们背靠越野车,组成一个环形防线,火力交织,将扑上来的雾猿不断击退。但这些雾猿极其敏捷,利用乱石作为掩体,不断变换位置,从意想不到的角度发起攻击。
一只雾猿猛地从车顶扑下,利爪直取操控着重机枪的“铁砧”后颈!陈宫眼疾手快,调转枪口一个点射,将其凌空打爆。另一只从底盘下钻出,试图攻击轮胎,被“夜翼”精准地用手枪爆头。
朱莉没有直接参战,她紧握着“声波刺针”,警惕地观察着战场,随时准备应对突发情况。丫丫被她紧紧护在身后。
雾猿的数量太多了,而且它们似乎懂得简单的配合,几只佯攻吸引火力,另外几只则从死角突进。防线开始出现压力。
“节省弹药!瞄准了打!”陈宫一边更换弹匣一边喊道。他的胸口因剧烈运动而传来阵阵刺痛,额头上渗出冷汗。
就在这时,一阵奇异的、仿佛某种骨笛吹奏出的、尖锐却并不刺耳的鸣响,突兀地穿透了战场的喧嚣,从乱石滩的上风处传来。
那声音带着一种原始的、蛮荒的韵律,音调不断变化。
令人难以置信的一幕发生了——正在疯狂进攻的雾猿群,动作猛地一滞!它们焦躁地原地跳跃,嘶鸣声变得混乱,仿佛在抵抗着什么,又像是在……恐惧?
紧接着,一道黑影,如同鬼魅般从一块巨石的顶端跃下!
那是一个男人。
他身形不算特别高大,但异常精悍,如同绷紧的猎豹。穿着一身用各种兽皮和耐磨布料拼接而成的简陋衣物,脸上涂着暗色的油彩,让人看不清具体容貌,只有一双眼睛,在油彩的衬托下,亮得惊人,如同雪原上的孤狼,冰冷、警惕,却又充满了野性的生命力。
他手中握着一把造型奇特的武器——像是一把放大了数倍的、略带弧度的猎刀,或者说是一把没有弧度的短柄斧,刃口闪烁着森冷的寒光,刀背上还残留着未干涸的暗绿色血迹。他的动作快得只剩下一道残影,落地无声,随即如同旋风般卷入雾猿群中!
刀光闪烁!
没有多余的花哨,每一次挥砍都简洁、高效、致命!刀锋总能精准地找到雾猿防御最薄弱的脖颈、关节或者眼睛!暗绿色的血液如同喷泉般四处飞溅,伴随着雾猿临死前短促的哀嚎。
他如同一个在血与雾中起舞的死神,所过之处,雾猿如同被收割的麦子般倒下。他的战斗方式充满了野性的暴力美学,与陈宫他们依靠枪械和配合的战斗风格截然不同,却同样震撼人心。
陈宫和队员们都被这突如其来的援手(或者说,是这惊人的杀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