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半夜,老师正睡得迷糊,突然电话铃声大作,接起来发现是老同学,他正非常兴奋地说,‘没问题了,那几个小子已经全招了,说《安娜.卡列尼娜》是他们写的!”
话音落下,教室里立刻爆发出有些克制的笑声,气氛随之欢快了不少。
马蒂奇嘴角不住地往上扬,却见亚历山大等人非但没笑,而且脸上多少带着紧张不安的神色。
“你们为什么都不笑啊?”
“不要随便乱笑,无论多好笑都不能笑。”吉米耸了耸肩,“也许老大哥在注视着你。”
亚历山大小心翼翼地提醒道:“老师,这种笑话还是不要说为好,万一被克格勃听到……”
即便俄语水平不好的马蒂奇,一听到“克格勃”三个字,脸色顿时一变,惊慌失措道:
“老、老师,学校里真的有克格勃吗?”
看到阮雄他们被吓得闭上嘴,吉米差点笑出声。
不管是国内还是国外,克格勃近乎是克苏鲁,不可名状!不可直视!不可倾听!
西冰库大酒店跟卢比扬卡比起来,都称得上是五星级贵宾服务了。
“放心吧,同学们,大学是教书育人的地方,哪会有什么克格勃。”
索菲亚眼里闪过狡黠的光芒,“不过,我刚才那个笑话确实不适合在外头随便乱讲。”
“我刚刚只是给你们举例示范,希望大家一定要牢牢记住。”
接着把话题一转,交代了校规校纪、课程安排、考勤制度等一系列注意事项,便宣布班会结束。
……………………
9月的列宁格勒虽已没了白夜,但日落的的时间依旧很晚。
索菲亚在夕阳的余晖中回到家,一推开门,就看到马克西姆雷打不动地坐在沙发上看报纸。
“我回来了!”
打完招呼,她仿佛脚底抹油般,想溜到厨房去,“妈妈,我来给您打下手吧!”
“索菲亚!”
马克西姆头也没抬,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把她喊到自己的跟前。
“爸爸。”
索菲亚眨巴眨巴眼睛,试图萌混过关。
马克西姆目光如炬地注视着:“我听切尔科索夫说,你上周去了卡累利阿地峡的那片森林,秘密加入了丘拜斯的改革俱乐部,还有他那个青年经济学者小组?”
“是的,爸爸。”
索菲亚收起伪装,大大方方地承认。
“为什么要加入!我不是告诉过你,不要跟这群崇尚西方经济学的知识分子走得太近。”
马克西姆放下报纸,眼神如刀,“他们的那套理论充满了……”
“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