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看你,无不感到陌生。
“列宁格勒大学的东方学,最早可以追溯到1819年圣彼得堡大学设立的东方语言部。”
“后来在1855年扩展为东方语言系,经过将近一个世纪的发展,在1944年改为东方系,开始系统地对包括华夏在内的亚洲国家进行研究,是一门历史悠久且底蕴深厚的学科……”
索菲亚解释得清晰明了,随即话锋一转,“吉米同学,你能说说为什么会选择这个专业吗?”
总不能说以后可能搞到钱,要“润”去华夏吧?
吉米考虑到如今两国的复杂关系,只能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说是“兴趣使然”。
“噢,什么样的兴趣?”
索菲亚用审视的目光凝视着他。
吉米眼见她似乎不肯轻易放过自己,正中自己的下怀,略一沉吟,顺势抛出个有深度的回答。
“我认为,通过了解东方,特别是华夏,可以更深入地了解我们自己的国民和国家。”
“你为什么会这么想?”
索菲亚一下子就被勾起了兴趣。
吉米故作深沉道:“俄国的文学家陀思妥耶夫斯基对俄国曾有过一段非常经典的描述。”
“他说,‘在欧洲,我们是奉迎者和奴隶,在亚洲,我们是主人。在欧洲眼里,我们是鞑靼人,在亚洲眼里,我们是欧洲人’,俄国的国民性就如同国徽上的双头鹰一样,一头看着西方,亲善西方,一方看着东方,吞噬东方,我觉得这种双重身份在一定程度上影响了我们的历史、文化……”
这一番话说完,教室里一片安静。
别说俄语不好的留学生,就是亚历山大这些本国学生也听得一头雾水。
虽然听不懂,但大受震憾,只觉得老大不愧是老大,说话就是有水平!
索菲亚灰蓝色的眼眸闪过讶异之色,继《苏维埃进行曲》之后,自己再一次为他感到震惊。
眼睛在吉米的身上停留了许久,直到察觉到气氛因为刚才的话题而变得略显沉闷,才拍了拍手。
“啪啪。”
她的脸上露出一抹俏皮的笑容,“大家都介绍过自己了,很高兴能认识你们。”
“接下来我给同学们讲个笑话,放松一下。”
“一个老师在语文课上问,‘请问《安娜·卡列尼娜》是谁的作品?’”
“第一个学生被点起来,说不是我写的,而后被点到的第二个学生也说,不是我写的。”
“老师之后又问了好几个同学,结果都说不是他们写的,老师心情郁闷地下了班。”
“在回家的路上,碰到一个在克格勃工作的老同学,他问老师为什么看上去这么不高兴。”
“老师说,‘我今天上课问我的学生,《安娜·卡列尼娜》是谁写的,他们居然都说不是他们写的’,老同学拍拍胸脯向他保证,‘没问题,我来帮你解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