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扎哈罗夫靠着冰凉的水泥墙上,在一片漆黑中,紧闭双眼,打着呼噜。
忽然间,铁门发出一声闷响,随后一缕阳光从门缝隙里透了进来,照在他因长期不晒太阳而苍白的脸上,下半张脸覆盖着杂乱浓密的短须,像一片野蛮生长的黑色荆棘丛,几乎遮住了嘴巴。
“时候到了。”
一股恶臭味扑鼻而来,狱警捂住口鼻道。
“呵呵。”
扎哈罗夫舔了舔干裂的嘴唇,眼睛微微睁开,瞳孔深处发出令人胆寒的凶光。
背脊因为长期的蜷缩,一时显得微驼,但肌肉紧绷,像一张拉满的弓。
刚一走出禁闭室,本能地抬起手,遮挡住刺眼的阳光。
接着贪婪地呼吸着空气,满脸地享受,紧绷的身体也渐渐放松下来,骨头发出咯嘣的响动。
扎哈罗夫伸了伸懒腰,目光不经意间落在右手食指的断指处,脸上的笑容转瞬即逝。
不停地、用力地摩挲着断指处的疤痕,眼神也渐渐地变得暴戾阴鸷。
“苏卡不列!”
一阵白气从口中冒出,他一边骂骂咧咧,一边带着长期不活动的滞涩感,步伐沉重地走向牢房。
耳畔边,时不时地传来狱警的呼喊声:
“回到牢房,准备点名!”
“所有犯人返回牢房!”
“………”
牢房内,一盏老旧的灯泡悬在天花板,泛着昏黄的光。
叶戈尔用犀利地目光,扫视着在场的每一个人,板着一张脸道:
“大哥今天就该从禁闭室出来了,让你们准备的东西都准备好了吗?”
“都备好了!”
肥头大耳的小弟掏出一瓶从医务室顺走的医用酒精。
“这喝不死人吧?”
叶戈尔皱了下眉。
“直接喝肯定是不行的,我在里面兑了不少水呢。”
胖子以上帝的名义,信誓旦旦地保证绝对喝不死人,更何况伏特加不就是酒精兑水嘛。
“艹,该死的戈地图,要不是他非要搞个什么禁酒令,也不至于搞点酒都这么难。”
叶戈尔神情不悦,破口大骂。
自从85年推行《关于消除酗酒的措施》以来,全国范围内都严格限制酒精销售,凡是酗酒者,都会强制送入戒酒所关押,结果就是嗜酒成瘾的老毛子不得不想方设法地找酒来喝。
就连金贵的飞行员明知道飞机防冻液有毒,喝多了会眼瞎,还是义无反顾地把防冻液当酒喝。
甚至部队里出现了不成文的奇葩规定,就是飞行员每天不能喝多于5瓶的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