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示,它可能具备更广泛的、非治疗性的“行为影响”潜力。
更让我警惕的是,这几家离岸公司的股权结构,都采用了极其复杂的嵌套设计,最终指向一个模糊的、名为“熵减联盟”的实体。
这个名称,让我瞬间联想到方舟曾用“熵”来形容我带给他的宁静。是巧合?
我将这个发现连同我的疑虑,整理成一份简洁的报告,标记了最高优先级,发给了方舟。
他的回复快得异乎寻常,只有一行字:
“收到。暂停所有相关追踪。此事,我来处理。”
语气是我从未听过的凝重。
紧接着,我接入的信息流中,所有与“熵减联盟”及那几家公司相关的信息,如同被无形的手瞬间抹去,干净得仿佛从未存在过。
一种山雨欲来的压抑感,取代了之前学习和成长的兴奋。
几天后,方舟突然出现在余姚。他没有约在“拾光”或任何公共场所,而是直接到了我家楼下。
傍晚时分,天色阴沉。他靠在车边,风衣的领子竖起,遮住了小半张脸,神色间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疲惫,眼神却锐利如鹰。
“收拾一下,带你去个地方。”他说,语气不容置疑。
“去哪里?”
他拉开车门,示意我上车。
“去看一看,”他沉声道,声音里带着冷冽的金属质感,“试图把‘岸边’的人也拖下水的人,留下了什么痕迹。”
车子引擎发出一声低吼,驶离了宁静的巷口,将余姚温柔的夜色,远远抛在了身后。
我知道,见习期结束了。
真正的风暴,已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