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重担,他将更多的精力重新投入到与美英代表的吨位扯皮之中,对于顾维钧和华夏代表团的关注,不自觉地又降低了几分。
然而,这些微妙的表情和反应,都一丝不落地被顾维钧看在眼里。他面色平静如水,心底却暗暗松了一口气,第一步,也是最关键的一步,示弱与麻痹,已然奏效。
他想起了唐启在他出发前,拍着他的肩膀,用那种带着浓重西南口音的话反复叮嘱:“龟儿子些(那些家伙)就喜欢看我们哭穷,觉得我们造不起大船,好嘛,我们就演一出‘造不起’的戏码给他们看。要演得像,演得真,让他们觉得我们是真的没得办法,只能缩起脑袋过日子。但是,维钧,你的眼睛,要永远给我盯到那个‘航空母舰’上头去!哪怕他们现在觉得那是歪门邪道,是玩具,你也要给我争,争定义,争分类,争一切可以争的模糊地带!这是性命攸关的大事!”
于是,在随后几天,当会议的议题不可避免地、却又有些漫不经心地触及到“航空母舰”和“海军航空兵”这些在大多数传统海军将领眼中尚属“非主流”、“辅助性”甚至“带有实验性质”的舰种和兵种时,顾维钧和他所率领的华夏代表团,却展现出了与之前在战列舰问题上那种“慷慨退让”截然不同的姿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