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信‘恐怕’。”
他拿起那份电报,指尖在纸张上敲了敲,出轻微的笃笃声,像是在敲打野田的心脏,“朝鲜总督府的通报,你也看到了。
几个愚昧的乡民,拿着锄头和锈蚀的刀片,能成什么气候?唐启?”
他嘴角极其轻微地向下撇了一下,露出一丝混杂着轻蔑与难以言喻忌惮的神情,“
一个凭借诡异运气统一了支那的暴户,他的军队,也配在帝国皇军面前使用‘王师’这种神圣的称谓?支那人的王师,早已在明治大帝的神威下灰飞烟灭了!
富宁,就是支那人锋芒的终点!
也是他们流血的!”
他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狂妄,仿佛这燃烧的壁炉、这温暖的房间、这地图上代表他防线的红色标记,就是不可撼动的铁律。
野田少佐低下头,额角渗出细密的冷汗:“嗨!
大佐阁下教训的是!
只是……城内的警备团,特别是那个朴勇哲,近来似乎……”
“朴?”
中村健次郎嗤笑一声,端起桌上的清酒抿了一小口,动作优雅而刻板,“一条养熟的朝鲜狗而已。
给他几块骨头,再在他脖子上套紧锁链,他就只会摇尾乞怜。
野田君,你太过多虑了。”
他放下酒杯,目光重新落回地图上,语气重新变得不容置疑
“命令:一、吉州方向,加派侦察分队,务必查清敌情;二、县城四门,特别是北门、西门,机枪阵地弹药基数翻倍,炮楼哨兵增加一倍;三、城内宵禁提前一小时,凡有夜间无故行走者,格杀勿论!
让那些卑贱的朝鲜人明白,谁才是这片土地真正的主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