讯室内,赵世荣被绑在椅子上,满脸不服。
当唐启推门而入时,他竟还敢叫嚣:“唐启!
你不过是个趁乱起事的武夫,也配审我?等我爹…”
"
你爹?"
唐启在审讯桌后坐下,慢条斯理地戴上白手套,"
赵德海现在也在隔壁接受审讯。
"
他翻开案卷,“昨晚夜校事件,致两名教师重伤,七名学员受伤,其中两人伤势严重。
按军政府新颁布的《教育保护令》,主犯可处十年以上徒刑。”
赵世荣脸色刷地变白:“你…你敢!
我们赵家在昆明…”
"
三百年根基?"
唐启冷笑,"
大清朝还有两百九十年国祚呢,现在不也完了?"
他站起身,走到赵世荣面前,“你知道我为什么一定要办夜校吗?”
赵世荣别过脸不答。
"
因为我见过太多像你这样的人,"
唐启的声音忽然变得疲惫,"
仗着祖上积攒的特权,把百姓当牲口使唤。
但时代变了,赵公子。
"
他转身走向门口,“带下去,按律处置。”
走出审讯室,副官递上一份电报:“重庆急报,当地乡绅正在串联,可能要组织更大规模的破坏行动。”
唐启摘下军帽,揉了揉太阳穴:"
传令各地驻军,加强对夜校的保护。
同时…"
他顿了顿,“准备一份告民众书,我要亲自向工农同胞说明夜校的意义。”
“总督,您这是要…”
"
公开宣战。
"
唐启目光如炬,“向那些阻碍民智觉醒的封建余孽宣战。”
三天后,昆明广场上人山人海。
唐启站在临时搭建的高台上,身后是重新开课的夜校师生代表。
台下不仅有工农群众,还有被迫前来听讲的乡绅代表。
"
同胞们!
"
唐启的声音在寒风中格外清晰,“夜校不是要教人造反,而是要教人明白:为什么有人终年劳作却食不果腹,为什么有人不事生产却锦衣玉食!”
台下爆出雷鸣般的掌声,而乡绅们的脸色则越来越难看。
"
有人问我,为什么要得罪这些地方豪强?"
唐启继续道,声音愈激昂,“我的回答是:不得罪他们,就要得罪千千万万渴望光明的工农同胞!
这选择,不难做!”
演讲结束后,周大勇和张秀芹等学员围了上来。
周大勇激动地说:“总督,我们组织了夜校自卫队,以后我们自己也能保护夜校!”
唐启看着这些曾经畏缩的工农如今挺直的脊梁,欣慰地点点头:"
好,但记住,你们的武器不是刀枪,而是这里。
"
他指了指自己的头,"
和这里。
"
又指了指心口。
回总督府的路上,副官忧心忡忡:“总督,各地乡绅正在联合,据说他们还联络了北方的一些势力…”
"
意料之中。
"
唐启望着车窗外熙攘的街市,"
这是一场比枪炮更艰难的战争,但我们别无选择。
"
他忽然问道,“你说,十年后的龙国会是什么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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