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翎川身着月牙白的锦袍大步上前,周身笼罩层暴戾的气压,目光死死盯着那身着红色喜服的女子,“王妃,本王不过是刚忙完要事回府,你怎么能随便拉一些不三不四的人拜堂呢?”
“不三不四”四个字让谢楚淮眼波染上几分寒霜,却也不过是淡淡回道:“翎王平素勾栏听曲,南湖喝茶倒是不忙。王妃稚子之心也知大婚日需要要郎君,方寸大乱方胡乱拉谢某拜堂,此错在王爷。”
“一个死人,也配在这里和本王说话?”穆翎川蔑视。
“啪!”
一个巴掌触不及防扇在了他嘴上。
全场哗然:!!!
穆翎川也不可置信舔了舔麻了的唇,一股淡淡的腥锈味。
女子清冷的声音响起:“谁允许你辱骂我夫君的?”
傅云音盖着头盖,自然看不见东西。
但下手时寻着声音,她也能找到大概方向。
谢楚淮抬起眼帘扫过穆翎川磕破的唇,目光暗藏讥笑。
穆翎川冰冷的眸子直逼盖头,危险眯眼:“傻子,你竟敢掌掴本王?”
他一把抓住傅云音的手,用力一扯。
女子一时不察差点跌入他怀中。
带着熟悉的栀子花香的味道腻入他鼻息,让他呼吸一滞。
转念一想,京中用这款脂粉的女子不在少数。
便大手更用了力,阴沉道:“王妃,该洞房了。”
穆翎川当众扛起傅云音,完全不顾周围的目光,他该证明他作为一个婚宴男主人公的尊严。
谢楚淮琉璃般的眸子波澜无惊的看着这一幕。
手中仿佛还残留着女子身体那炙热的余温,让他心间一丝泛起怪异的不悦。
他不应该不舒服,这里是南渊国。
这里的每一个人,都应该被毁灭。
包括一个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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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以为我会碰你吗?”
穆翎川把傅云音丢进婚房之后,眼神无情的审视跌落在地上的女人,
接着转过身,“啪”的一声关上了房门,“来人!今日之后,把这傻子送到含兮阁去。”
含兮阁,翎王府的冷宫。
王爷这是要眼不见为不净啊!
殊不知房中的傅云音听到这句话,却淡然自若的从地上站起来,揭开盖头给自己倒了杯水,哪里还有适才那柳若扶风的模样。
上一世,妹妹也是如此遭遇吧。
那时的她心智不全,当多害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