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
一位大学教授在整理亡妻遗物时,从《叶芝诗集》扉页抖落出一封未拆封的信。信封上是她年轻时清秀的字跡:“致未来的你——1989年夏至”。
他用颤抖的手拆开信纸,褪色蓝墨水中浮现出当年那个扎麻辫的姑娘写下的三行字:“第一眼在图书馆哲学区偷看你,白衬衫第二颗纽扣晃了我的眼/若你收到这封信时我已不在,请记得每天给窗台茉莉浇水/下辈子还做你的助教,但这次要抢先说同学,你的参考书拿反了。”
信纸背面贴著两张泛白的电影票根,是他们在露天影院看《庐山恋》那晚的。
老教授在讲述完和亡妻的这段爱情故事之后,哭的泣不成声。
这种爱情故事,在如今的人看来,实在太稀缺了。
“信纸背面的《庐山恋》票根是终极浪漫暴击!现在谁还留著二十年前的电影票
如今哪还有这样的令人怀念又羡慕的爱情”
“看哭了我们父母那代人的情书里藏著整个慢时代。现在分手微信拉黑三分钟搞定,连吵架记录都会过期。”
“好浪漫的爱情故事啊,难怪现在的爱情电影越来越少了,因为现在的人根本不懂那一代人的爱情!
如今的人恐婚,恐育,甚至於说出“恋爱,狗都不谈”这样的话,活在这个时代的年轻人,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才是真正的悲哀,因为他们越来越难体会到这种真正的相濡以沫的爱情!”
有个网友也分享了一段故事,是关於他的叔爷的故事。
在金陵颐和路的老巷子里,有一家不起眼的钢笔修理铺。叔爷是个沉默寡言的老匠人,修了一辈子的钢笔,经手的笔尖比见过的世面还多。
可每周三,他都会放下手里的活计,坐在窗边等一封从利物浦寄来的航空信。
后来,我好奇地问他,寄信的是谁
他给我看了对方的照片,那是一个银髮老太太,总穿旗袍。
我记得信里总夹著一支旧钢笔,附上几句閒话:“老徐,1956年你送我毕业的永生牌又漏墨了,就像在剑桥初雪夜你表白时发抖的声音。”
叔爷每次都会笑一笑,擦擦镜片,把钢笔修得滴水不漏,再附上一张便条:“修好了,下回別再用它写太长的信,墨水省著点。”
就这样,一年又一年,信没断过,钢笔也一支接一支地来。
直到那个冬至,信来了,却不是老太太的字跡。
我记得,当初叔爷拆开信封的时候,整个人手都在颤抖。
因为信封里是一份遗嘱复印件,上面写著:
“所有钢笔留给徐师傅修理。其中那支刻著『lsy』的派克51,请转交金陵博物院——1948年,他用它给地下党誊抄情报,我假装不知情地爱了他七十年。”
我记得那个时候,叔爷红著眼眶从抽屉深处摸出那支派克51,笔桿上的刻痕早已磨得发亮。
他轻轻旋开笔帽,笔尖依旧锋利如初,仿佛还能听见七十年前,那个在剑桥雪夜里颤抖的声音。
第二年,叔爷也过世了!
我曾经问过叔爷他和那位旗袍老太太的故事,可是他总是笑著摇头,那些信,他都一直珍藏著,时不时地就会拿出来读。
我至今不能理解,明明已经是一个电话,一条简讯就可以联繫上的他们,可是他们却一直都在用这种无比復古的方式联繫。
明明相爱的两个人,可是却天各一方。
或许这就是属於他们的爱情吧!
所谓人间烟火气,最抚凡人心,热度最高的,是一个充满烟火气息的故事。
我们这条老街有个卖豆腐的哑叔,不会说话,但做的豆腐是整条街最嫩的。
每天收摊后,他都会蹲在墙角,用快磨禿的铅笔头,在油腻的记帐本背面写字。写完了,就折成小方块,塞进第二天要送给张婶的那块豆腐底下。
街坊们都知道这事儿——四十年前,张婶的丈夫矿难走了,留下她一个人拉扯孩子。那时候哑叔刚来摆摊,见张婶总红著眼眶来买豆腐,就开始往她篮子里塞信。
信上永远只有三行字:
“今早称豆腐时你多看了我一眼
留到最后的豆还是加一勺蜂蜜两滴麻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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