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他中计了——日耳曼人不是一个人,他们有两个人。
“聪明,”瓦西里低声自语,重新装填子弹,“你很聪明。”
现在瓦西里暴露了位置,而敌方至少还有一个狙击手在附近。
更糟的是,他无法确定具体方位——刚才那一枪来得太快,声音在废墟中回荡,难以溯源。
瓦西里屏息聆听。远处传来日耳曼帝国陆军的MG42机枪声,像撕布一样刺耳,掩盖了细微的动静。
瓦西里需要移动,但任何移动都可能招致致命一击。
突然,一个北极熊国陆军士兵不知从哪个地下室钻出来,正跑着穿过广场,显然是想与瓦西里会合。
“别过来!”
瓦西里大声吼道,但一切已经为时已晚。
一声短促的枪响。
士兵踉跄一步,胸口绽开红花,倒在地上抽搐。
“可恶,可恶!”
瓦西里咬紧牙关。
这一枪来自十一点方向,大约三十米——一栋半塌的办公楼二层。
他慢慢探头,透过砖块缝隙观察。
二楼有几个窗户,但都挂着残破的窗帘或堆积着杂物。
哪个是狙击点?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黄昏将至,阴影开始拉长。
一旦入夜,狙击将更加困难,但撤离也更容易——对双方都是。
瓦西里注意到,左侧窗户的破窗帘微微晃动,而其他窗户的布料都静止不动。
有风?他舔湿手指举起——不,风向是从东面来,应该影响的是右侧窗户。
有人在那里呼吸。
他小心架起枪,瞄准那个晃动的窗帘。
但就在他准备射击时,直觉让他停顿——太明显了。
一个专业的狙击手会犯这种错误吗?
也许是另一个诱饵。
他继续观察,眼球因长时间聚焦而干涩疼痛。
二十分钟后,答案揭晓——一只麻雀飞进那个窗户,停了一会儿又飞出来。如果有人在里面,鸟不会这么从容。
瓦西里轻轻吐气。
狡猾的狐狸。
他的目光扫视其他窗口,最终停在一个看似堆满书籍和文件的窗口。书堆得很高,但在两摞书之间,有一个极小的缝隙——正好够一个枪管伸出。
而且,从那个位置可以完美地控制整个广场,包括瓦西里现在的藏身之处。
他计算着自己和那个窗口的角度。如果从当前位置射击,必须完全暴露;如果移动,又会被发现。
僵局。
瓦西里恨恨的看向可能的区域,寻找着可能藏身的地方。
而此时!
无论是瓦西里!
还是身处暗处的日耳曼帝国狙击手都没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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