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的墙壁,像无数亡灵在低语。
“瓦西里,耐心,”他对自己说,“你有的是耐心。”
“猎物,终究会出现的。”
“胜利!”
“永远属于拥有耐心的那个人!”
瞄准镜里,一辆废弃的T-34坦克后方,突然飞起几只麻雀。不是受惊乱窜,而是有方向地逃离。
有人进入了那片区域,步伐很轻,但足以惊动这些城市里最后的活物。
瓦西里嘴角微扬。
你终于动了。
瓦西里慢慢移动枪口,不发出任何声响。
瞄准镜十字线扫过破碎的砖堆、扭曲的床架、半埋的钢琴……
他搜索着!
一切可疑的动静,以求寻找猎物。
钢琴的踏板上,一只靴尖刚刚收回阴影。
好位置。
从那里可以控制整个十字路口,而且有至少三条撤退路线。
瓦西里暗自佩服。这个日耳曼帝国的狙击手懂得选择猎场。
但敌人犯了一个错误——那就是被瓦西里发现了。
瓦西里计算着角度。
如果日耳曼帝国的狙击手,要从钢琴后的掩体转移到右侧的商店废墟,必须经过一个两米宽的开阔地。
虽然被瓦砾部分遮挡,但会有0.3秒的头部暴露时间。
0.3秒。
对普通人来说是一次眨眼,对狙击手来说是一个窗口。
瓦西里调整标尺,瞄准那片开阔地边缘。
不需要看见整个人,只需要看见钢盔下沿的一寸额头。
大脑飞速运转:风速每秒三米,湿度较高会增加子弹阻力,距离约三百五十米——弹道会下坠约二十厘米。
汗水从瓦西里的额角滑落,痒痒的,但他不去擦。
身体像冻土般僵硬,只有心脏在胸腔里沉稳跳动。
“来了。”
“猎物,来了!”
钢盔下沿出现——比预想的快了零点一秒!
瓦西里的手指已经预压扳机,在意识确认目标前,肌肉记忆已经完成击发。
“砰!”
莫辛-纳甘的后坐力撞在肩头,熟悉而可靠。
但几乎同时,另一声枪响从更近的位置传来——不是钢琴后方,而是他右侧不到二十米的废墟!
子弹擦过瓦西里刚才头部的位置,打在后面的墙上,扬起一片灰尘。
陷阱。
“该死,这是个陷阱!”
那个钢琴边的靴尖是诱饵,真正的狙击手一直在他附近。
瓦西里迅速翻滚到一旁的承重柱后,心脏第一次剧烈跳动。
好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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