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的身影,“啐——”一口唾沫在地上:“怪不得从都虞侯被贬为指挥使,入娘的蠢货,当初你娘喂你时候怎么没一口奶呛死你!”
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再次闭上眼,伸手拍着腿打拍子,荒腔走板的小调响起:“那小姐年十五啊,生的一幅好相貌,见她眉眼……”
雨势渐渐增大,哗哗的雨声掩盖了他的唱腔,从外向留守府内望去,依然如往常一般威严,正大。
外面飞奔的汪长源几乎是一口气跑回了城楼,五个都头正愁眉苦脸的等待在那,大门咣当响起的时候,齐齐看向出现在门口的身影,皆是站了起来。
“将军,如何了?”
“留守相公怎么说?”
“有多少军械可以支援?”
踏踏踏——
汪长源喘息着走入进来,也没说话,跑去桌边,抓起水壶,就着壶嘴儿,咕嘟咕嘟,猛灌了一气。
嘭——
水壶重重放在桌上,汪长源抹一下嘴巴,剧烈喘息的声音如同拉破的风箱,好半天在五个都头期待的目光中喘匀实了:“留守准备献城投降,本将支持他的决定,你等谁反对?”
城楼里面静了一瞬,五个都头面面相觑,半晌齐齐叫道:“我等愿从将军。”
“早说啊,这么点儿人打个鸟,老子早想降了。”
“是极是极,孙子才愿意打这种必死之战。”
七嘴八舌的声音让汪长源满意一笑,看着几个下属向外挥挥手:“行了,别屁话了,快去将城门打开,刀枪都下了,等齐军的相公们过来。”
“好嘞,我们这就去。”
“吓死了,还以为将军你要顽抗到底呢。”
“早就想开城门了,哈哈哈——”
五个都头嘻嘻哈哈的朝外走,汪长源本是笑着的脸在几人将要出门的一瞬变得疑惑,继而想到什么,眨巴眨巴眼,看着五人得背影:“等等,你们早就想降了?若我不降,你们是不是还要把我绑了?!”
“呃……”
“啊……”
五个都头齐齐定在那里,相互之间看了一眼,陡然拔腿就跑:“我们去开城门!”
汪长源惊愕看着人跑远,在后面跳脚大骂:“一群亡八!!回来收拾你们!”
……
天光减弱,阴雨天的日光不若平常一般持久明媚,索性这个时辰细雨也停了下来,几朵阴云飘在天空,时不时遮蔽下太阳,阴晴在天际转换。
轰轰轰——
马蹄将地面浸湿的土壤带起,泥点溅到马腿、骑士的战靴、裤腿上,发黄的痕迹从下到上沾满人的、马的身体。
最前方的韩世忠举起了一只胳膊。
“停!”
“停下!”
呼喊的声音传遍骑兵群,一匹匹战马缓下马速,停在距离应天府城门百丈之外,韩世忠歪歪头,眯了下眼:“这边一直开着城门?”
有斥候过来,轻声道:“一个时辰前这边就四门大开了,属下让人一直盯着城门,没有发现有人进出。”
韩世忠抬头看看城楼上宋军的旗帜,摸摸下巴,神色惊疑不定:“有阴谋还是……”,随后一挥手:“请几位将军过来商议军情。”
五匹战马分头跑出。
“联系其余三面城池的斥候,询问那边情况!”
有骑兵打马飞奔而走。
……
城头。
汪长源摸着脑袋,有些不解的看着下方的上万骑兵:“齐军怎地不进来?是在顾虑什么?”
“顾虑你这蠢货!”
后方传来的声音让汪长源脸色一黑,转头的时候又换上一幅笑容:“留守相公来了。”
“哼——接到消息就过来了,也幸好过来了。”
吴开黑着脸上来城头,看着远处的骑兵停在城下,不时有战马飞奔出去,面上不虞之色越重,一指城头上的旗帜:“你开城门的时候就不能将这些碍眼的玩意儿一起去了?!你这是想测试齐军有没有勇气攻打城池?”
“啊……”汪长源这才恍然大悟:“小的这就让人去换白旗。”
说罢,连忙指挥着手下的都头去换下旗帜。
吴开看着那边背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