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当真?!”
赵桓面上大喜,其余几人也是喜上眉梢,连忙看着孙傅道:“既然找到,当请人快快前来,问他有何本事。”
“是,臣这就去寻人。”
孙傅拱手一礼,随后连忙向着殿外而去。
……
紧张、压抑、无望。
汴梁的街道上到处都是行色匆匆,面色阴沉的男人、女人,偶尔碰上一两个熟人,凑在一起小声嘀咕着,时不时涨红了脸朝着地面啐一口唾沫,等到看到街面上有官差衙役出现,各自咽下一口气,低头快步离开。
“孙尚书,这边。”
说话的衙役弓着身子看着后面的孙傅,脸上笑容是往日并不多见的谄媚,见着眼中的大人物站着没动,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见是一家米铺,不由歪歪头:“这个……那米铺有问题?”
“没甚。”孙傅转过头,有些疲惫的捏捏自己的鼻梁:“只是未曾料到粮价涨的这般凶狠,记得往日是升米二百五十文左右,如今竟是八倍还多。”
那衙役似是未曾料到这位高高在上的大人物还关注这个,吭哧半天才挤出一句:“自去岁至今,这粮价已经降了。”
孙傅愣了愣:“是……是吗。”,吧唧一下嘴:“罢了,待齐军退去,价格自会降下去。”
“……是。”衙役半晌木着脸点点头,他月俸不过四千文多些,加上做些黑活,一月也不过在六千文左右徘徊,一家老少已经开始吃糠咽菜了。
这价再涨,怕是老鼠肉都要涨了。
几人行行走走,没多时就走至卫所,摆明了身份孙傅迈步走了进去,却没见着一道人影先他而行。
……
嘈杂的声音从屋子中传出,吆喝“买定离手!”的身影斜带着英雄巾,一双眼睛通红的看着桌上的钱财,周围围着的十数条大汉刚刚喊着:“快些、快些、快些!”
哐——
门扇砸在墙上。
“都特娘的闭嘴!”
吼叫声中,一个侍卫装扮的人快步走进来,一把拉住斜带英雄巾的人:“郭兄,外面兵部尚书孙傅点名找你。”
“我?”
那汉子两眼通红,眼珠滴溜溜一转,连忙指着其他人道:“快,将这里收拾干净,待老子发财也有你们一口吃的。”
其余人大概是习惯听从他的,连忙动手收拾,这郭京一把将英雄巾带好,口中快速与前来的这人说着:“你现在出去假装碰着那兵部尚书,此人多半听闻市井之言来求我做法,不然这种大人物不会亲身来此等地方。记得,机灵些。”
“晓得了。”
那人听着连忙走开,此时几个大汉动手,屋中东西能归置的都归置好了,一时间不能放好的拿衣服一卷带在身上,随着郭京一挥手:“快走。”
屋中大汉快步跑了出去,有人临行前给他开了窗,点了几支香放在屋中,不一时这里味道清新许多。
……
孙傅跺着四方步走在兵卫所之中,这里对他来说甚是陌生,看着不少卫兵走过,有人在习武场搬运石锁,也有练枪练刀之人,看起来一片热闹景象。
“倒是勤于习练。”口中点评一句,孙傅面上带上几分笑容。
跟着的衙役闻言斜了这位难得一见的大官儿一眼,没有吭气儿,只是心中撇嘴,暗道看来朝堂上也不都是聪明之辈。
正想着,有人影从前跑过,似是没注意一般,撞在孙傅肩膀上,带的人望后“哎!”一倒,随即被人抓住胳膊。
“这位相公没事吧。”
拉住孙傅的汉子歉意的一笑,赶忙松手作揖:“小的心里急了一些,还望相公莫怪。”
“你这厮,嘶——”孙傅揉揉肩膀,疼的龇牙咧嘴:“慢着些,没人与你抢路,这是作甚去。”
“小人的错,小人的错。”那人陪着笑脸,小心翼翼道:“这不是急着给人买些香烛朱砂黄纸使用,一时间惶急了些。”
孙傅心中一动,感觉撞着的地方都不疼了,放下手:“你说的可是郭京,他果有道术?”
那汉子佯装气恼:“可不是怎地,和您说,郭京有仙人称号,身怀道门不传之秘——六甲法,好家伙,神极了!”
孙傅闻言一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