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叹口气:“也罢,让他上来,有些事情也该问问清楚,不然心中总有个结。”
那伙计应了一声,连忙一路小跑往山下而去,见着公孙胜正同着朱贵两人喝酒聊天,不由道了句:“道人你倒是自在,让俺这一通跑。”
公孙胜瞥他一眼,老神在在的道:“贫道想自己上去,你们也不让啊。”
朱贵瞪伙计一眼:“恁地多废话,军师怎说?”
“军师让他上去。”
朱贵点点头,当下请了公孙胜去后面,上来舟船,水声划动中,日头已是偏西,比及到了地方,西边残阳的瑰色将水泊染成一片血色。
公孙胜跟着领路的寨兵一路向上,不由到抽口冷气,往日总听梁山如何强横他没见着,今日却是知晓此处当真是陷人的好地方,水域宽广,关隘重重,观那些寨兵的精气神,也非一般军士可比,暗道怪不得如此大名声。
他这一路往上,已是有人持着火把松油将篝火燃起照明,不多时就到了一处宽广的宅院,外面牌匾挂着游士府三个字。
“进去吧,军师在里面大堂等着你。”看看他背上的剑:“进去需解下佩剑,待恁出来时奉还。”
公孙胜点点头,伸手将背上松纹剑解下,也不说让人领路,当下自己迈步而入,出乎意料,这院子布置简单至极,院中隔着一段距离种着一颗松树,两旁是厢房此时多燃起烛光,中间只一条青石铺就的道路,直通一主屋,此时正敞着大门,内里灯火通明,正是处厅堂模样。
这入云龙摸摸下巴,暗道当是正中那间就是,一路迈步进去,方要转头观瞧,耳中听着一声:“照打!”
公孙胜想也没想,连忙曲臂挡头,嘭的一声胳膊被人打了下狠的,撤步侧走中,只觉腰腹被人一脚踹上,顿时一个趔趄向旁侧倒,余光中,有黑影猛的期近,视线中一个拳头陡然出现,顿觉得眼眶一疼,几颗金星在眼中胡乱飞舞,不由一屁股坐到地上。
“等等,梁山就是这般待客的?”公孙胜捂着一只眼,一手朝着人影处连连摆动:“你等也不怕传出去被人嘲笑?”
“呸——”耳中有人吐口唾沫:“别甚事都往大了说,打你是因为贫道当日从你二仙山下来就发誓,以后见着你紫虚观的先打一顿再说。”
“你是乔道清?”龇牙咧嘴间,公孙胜努力睁大另一只眼去看,那边正站着一青年道人,一身玄色道衣绣着黄色八卦,不由苦笑一声:“恁地,道友可出了心中恶气?”
乔冽撇撇嘴,先是转身冲着一旁拱手:“让哥哥见笑了,小弟心有魔障,不打这一下不痛快。”
公孙胜这才发觉屋中还有他人,连忙睁着只眼朝旁看去,见是一高大雄壮的青年正坐在屋中左侧,想了下乔冽的话,不由暗道,看来此人就是梁山之主了。
连忙爬起来,一眼紧闭一眼睁着稽首道:“紫虚观公孙胜见过吕布哥哥,贸然来访还请见谅。”
“无妨。”吕布好笑的看着那边两个道士:“你等有事先自解决就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