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土尔。”
乔冽停下脚步看着李助,那边的人也驻足停下回望过来,半晌,道人重新迈步往前:“记得大名府时李兄给哥哥测过,说的可是真的?”
“未曾应验吗?”
乔冽抬头想了下,田虎、吴角、沂州等人的脸或事在脑海中闪过,喃喃开口:“有所应验吧……”
李助呵呵一笑,甩了下袍袖道:“不过李某也要说一句。”
顿了下,看着前方回头的道人意味深长的说了句:“信命,莫要认命。”
嗒——
迈出的脚步第二次停了下来,低头而战的道人似是在思考着什么,李助随即站住,只是看着前方的背影也不作声。
良久,被山风吹的有些凉的道人回头:“你……知道了什么?”
揉了揉有些冷硬的脸颊,放下手的金剑先生往前走来,错身而过的瞬间,轻声的话语传入耳中:“你不是也知道吗?”
脚步没停,人仍在朝前走着,后方的道人歪了歪头,看着前方的身影消失在山道上,张嘴嘀咕一句:“贫道知道的,不定是你知道的……”
道袍一甩,朝游士府方向而去。
……
寒风吹响窗扇,咯喇作响中,吕布捡起书本,随手翻了两页,静不下心的人影又将书本扔到桌上,将身子放入椅中,难得慵懒坐着的大汉转首望着一旁的堪舆图,眼中的神色有些迷离,右手无意识的轻捏着扶手。
门口,余呈听到屋中的书本落桌的声音,面不改色,完全适应身份的少年深知什么能听,什么当做听不到,何时应当猜测话语中的意思,何时该是装作听不懂,如今正是该当聋子的时候,放空脑子的少年双眼有些发直的看着房门,好似上面的花纹今日别样好看。
踏踏踏——
奔跑的声音传来,余呈的目光陡然一凝,房门敲响的一瞬,猛地拉开大门。
“寨主可在?”
门外奔来的身影有些气喘,里面吕布声音传来:“何事?”
余呈让开身子:“哥哥在里面。”
那人连忙跑进去,见着吕布下拜道:“禀寨主,邬小娘子有些不妥,已经叫了姜郎中前去。”
哗啦——
站起的身影撞翻了座椅,吕布快步走出:“发生何事了?”
“倪氏大娘子今日前来造访……”
未尽的话语让高大的身影脸色一变,连忙快步走了出去,那人也不敢多待,余呈注视中,连忙跟在后面出去,随即少年护卫锁上大门,拔腿追上前方的人影。
有着梅树的院子里,人有些多,阮小二父子、牛皋父子都在候着,吕布来不及招呼,连忙打开房门进入房中,里面阮家兄弟的老娘与阮小二的浑家、牛皋的老娘与浑家乃至倪氏与琼英都在坐着,正紧张的看着里屋,倪氏一脸悔意的正抹着眼泪,见着吕布到来,众女连忙站起万福。
“莫要多礼,如何了?”吕布挥了挥手,直入主题,面上神色有些紧张。
“是奴的错,不该同小妹说夫君之事。”倪氏眼睛红肿,正用着手帕擦着眼角。
吕布抿了下嘴唇,叹口气道:“也怪不得你,是某考虑不周,本应早些同箐儿说的,却怎生都开不了口。”
“也怪不得寨主,这等事谁也不好开口。”一旁阮小二浑家开口说了一句:“邬家娘子也是无心,不过此时说开此事,总比过后肚子更大时被知道要好些。”
“希望姜郎中妙手能保邬小娘子无事。”
“什么希望,定会平安。”
“是啊,是啊,定会无事。”
旁边众女七嘴八舌间,琼英跑过来拉了拉吕布裤腿:“师父,莫要生娘的气好不好?”
眼角抽了一下,被众女吵得头疼的男人低下头,蹲下身子,扯出一个笑容:“没事,师父没生气,只是心疼你小姑而已。”
小人儿仔细看了看吕布眼睛,似懂非懂的点点头。
也就众人心焦的档口,门帘一挑,面貌古板的姜纹走出,看着吕布站在堂中,连忙拱手:“见过寨主。”
“莫要多礼,如何了?”
“幸好通知及时,小人施以金针之术,此时已没甚大碍,正在熟睡。只是这两日要有人在旁多加陪伴开解,不可再大喜大悲,
